“龍小姐!”眾人又是一陣驚呼,男人的眼中露出一絲愛慕,女人的眼中露出一絲嫉妒。
季峰濤抱拳道:“巫馬公子,那可有我們炎上族的訊息?”
“嗯。”巫馬心說道,“他們一直在兵州腹地,生活倒也安樂詳和。”
“那就好,那就好。”季峰濤說著,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感情。
眾人又聊了幾句,多半是打聽端國的,眼看時間不早了,仉棟樑說道:“各位辛苦,我們先告辭了,時間長了恐有變故。”
“嗯,還是仉公子想的周全。”眾人抱拳相送。
剛出地窖,便傳來飯菜的香氣,家丁早已等在那裡,見到仉棟樑鼻青臉腫,不禁愣住了,瞪著眼睛一句話也不敢說。
“飯菜做好了,你辦事我最放心。”仉棟樑大笑著說道,“你愣著幹什麼?還有事兒?”
“哦,沒事兒,沒事兒了,各位公子請慢用。”家丁說著拱了拱手,轉身離去,心中不免懊惱起來,沒想到自己的腹誹這麼靈驗。主子雖然急燥了一些,但也算俠肝義膽,對下人也百般體貼,實在不該心生怨恨害得他遍體鱗傷,想到此處,竟流下幾滴淚來。家丁擦擦淚,心裡暗念道:我要真有這本事,那就該讓子宋家那些畜生死無全屍。唉,家丁不免一陣苦笑,怎麼可能呢,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幹活去吧。
仉棟樑請二人入座,親自斟起酒來,崔嘯吟得了琴絃更是樂得合不攏嘴,頻頻舉杯夾菜,忙得不亦樂乎。
正在這時,一聲銀鈴聲由遠及近飄了過來,仉棟樑皺了皺眉頭說道:“壞了,我表妹馬秀玲來了。”
“怎麼?”巫馬心不解的問道。
“哈哈。”崔嘯吟說道,“那個小妮子刁蠻任性,我猜仉兄是怕她頂撞了巫馬兄。”
“唉,就是如此。”仉棟樑面有難色的說道,“我平日對她管教不周,一會兒若有得罪,還望巫馬兄不要怪罪才是。”
巫馬心不禁啞然失笑:“我當什麼事兒呢,仉兄放心便是。”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走了過來,一雙長腿步步生風,身上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可見從不吝惜香粉。剛進院中,馬秀玲便大聲叫道:“表哥,飯菜這麼豐盛,難怪在門外我就聞到了香味,不知道是招待什麼貴客呀?”
仉棟樑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巫馬公子。”
“啪!”巫馬心還未起身,臉上已被馬秀玲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這是什麼情況,仉棟樑與崔嘯吟全都嚇傻了。
馬秀玲憤憤的說道:“我當是什麼貴客,竟然是個流氓,今天我一定要宰了他。”
“表妹,不得無理。”仉棟樑連聲喝止。這個表妹平日裡的確任性妄為,但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無理取鬧,莫非吃錯了藥不成。
“這位小姐,我們素昧平生,你為何惡語相向?”巫馬心也被打懵了,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女子,更談不上仇恨,為何她上來便這麼生猛?但對方畢竟是女人,更何況還是仉兄的表妹,自己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表哥,崔哥哥,你們得給我作主。”馬秀玲瞪起眼睛,水花在裡面亂轉,“今日我正在榕樹下觀摩落葉,不料這個流氓從地裡鑽了出來,竟然……竟然直接鑽進我的裙下,表妹什麼都被他看光了,難道還不該打!”
巫馬心恍然大悟,原來竟然是她,那這個巴掌自己捱得沒話可說,當時眼前一片漆黑,並沒看清她的長相,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不許胡說,這位巫馬公子是仁義之士,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仉棟樑並不知道事情的真偽,但考慮這個表妹的所作所為,下意識的偏向巫馬心一些,“你裙子那麼厚,怎麼可能看得賊人面目,不可信口雌黃。”
“誰雌黃了!”馬秀玲眼睛瞪得如同兩隻燈籠,伸手將裙子摟起來,一把扣在巫馬心頭上,憤怒的說道,“我這裙子是候氏衣帽店的鎮店之寶,做工甚是奇妙,下垂時柳暗花遮,提起時炳若觀火,你們來看,是不是可以清楚的看到?”
仉棟樑和崔嘯吟都一陣扶額,這妮子真是,這智商太堪憂。巫馬心更是被她弄得矇頭轉向,之前自己確實沒有猥褻之心,也真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但現在,呃,的確看得足夠清楚了。
“啊!”馬秀玲大叫一聲,猛然反應過來,急忙將裙子拽了回來,巴掌再次扇了過去,“啪”的一聲響徹天地。馬秀玲大叫道:“你個賊子,又看了我一次,我和你拼了!”說罷,整個人猛撲上去。
這次仉棟樑和崔嘯吟沒有呆若木雞,早早的從座位上蹦起,一人抓住她一隻胳膊,沒有讓她撲到巫馬心的懷裡,但額頭沒有控制住,依然重重的撞到共馬心的額頭上,倆人全都一陣頭暈。
“妹子,別鬧了。”仉棟樑一陣焦頭爛額。
“就是,他可是崔哥的大恩人。”崔嘯吟也是叫苦不迭。
“那也不能白看。”馬秀玲鼓著腮幫說道,“可以讓他娶了我。”
“啊。”現在輪到巫馬心心急如焚了,“在下真是無心之失,只因盲軍追逐甚緊,才不得已遁入地下,結果上來之時來不及選地方,但我真的什麼也沒看到。”
“哦。”仉棟樑和崔嘯吟似乎明白了,看來這次馬秀玲並非無理取鬧,但似乎也怪不得巫馬心。
崔嘯吟詫異道:“盲軍?巫馬兄是說盲軍也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