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衝出門去,帶領著幾個值班的下屬往城主府方向奔去。
......
“爹,娘,發生什麼事了?”
海陵城的小公子孟昭義睡眼朦朧的來到偏廳,發現父親母親一臉凝重的立在中間,周邊聚集著城主府的僕從護衛也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城主孟奉國略顯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寶貝兒子,吩咐道:
“昭義,你隨張虎、王彪二人去密道躲一躲,沒有我們的允許,不要出來。”
孟昭義看了一眼旁邊神情略有擔憂的母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耍起了性子:
“我不要去,黑布隆冬的,我要跟著爹孃!”
孟奉國只有這一個兒子,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從沒有說過一句重話,而今眼看護城大陣被引動,形勢卻不明不白,也顧不得了,一個大步走過去,一腳就把孟昭義踹了個踉蹌。
“張虎,王彪,把這個小畜生給我拖走!”
言畢一個手勢,身旁兩名護衛立刻拜倒:
“城主保重!我二人縱是赴湯蹈火,也一定護得少城主安危。”
說完張虎一把抄起還懵在地上的孟昭義,同王彪一起向後院密道位置走去,這一刻孟昭義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哭出來:
“娘!爹...爹打我!他打我!娘!”
城主夫人章若玉的淚水唰的一下就噴湧而出了,只見她雙拳緊握,指甲都嵌入了掌心,隱隱有血絲流出,用盡全身力氣,才將自己頭扭向一邊,不忍望向自己的孩子。
見到一向疼愛自己的爹孃如此舉動,以孟昭義的年紀完全不能理解,對著抓著自己的張虎又打又踢:
“狗奴才,放開我!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要叫人打斷你的狗腿!”
但無論孟昭義如何打罵,張虎只顧悶頭前行,不言不語,眼中盡顯擔憂之意。
“奉國......”
章若玉一開口,孟奉國就牽起她的手,望著一路陪伴自己走來的愛妻,孟奉國安慰道:
“若玉,我也是以防萬一,城防大陣一被觸發,書院必定會得到訊息,以你我二人金丹期的修為,依靠著城防大陣,未必不能堅持到眾師兄師姐來援。”
“嗯。”
章若玉輕輕的應下,但是護城大陣被引動,卻沒有下屬前來報告,說明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
城主府前街上,狂奔中李唐突然停住,身邊已經聚集了二三十名守衛。李唐拔出手中的法器環首刀,望向一處陰影,謹慎的問道:
“什麼人,鬼鬼祟祟,滾出來受死!”
“嘖嘖,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李隊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已經突破築基,成就金丹大道了呢!”
一邊說著話,皂袍文士田有德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今天,你們都得死!”
一揚手,若干寒星直逼海陵城衛隊,李唐立刻凝聚靈氣到手中的環首刀上,欲藉助法器斬出一片刀風,哪知剛抬起手來,胸前已透出一截刀尖。李唐難以置信想要回頭看一眼,前方的寒星已至,守衛隊中立刻一片哀嚎,中了暗器的守衛隊員傷口處慢慢流出綠色液體,身體逐漸麻痺,視線逐漸模糊,而另外剩下的人則命喪不知何時出現的王老二手下。李渾拔出海陵城的制式法器環首刀,望著這些昔日談笑風生的“同事”,李渾喃喃道:
“對不起了,李隊長,我不叫李青,我叫李渾,渾蛋的渾,我不是您的遠房侄子,我是荒匪,是血骷髏的一員,這兩年有勞您照顧了,您安心的走吧,您夫人孩子和小妾,我已經提前送他們上路了,您這會兒趕去一家老小還能一塊投胎,還有諸位兄弟,人生皆苦,早登極樂吧。”
李渾近乎平淡的敘述著一切,對於臥底來說,他可能更多的是對自己說的。
田有德走上前來:
“李老弟,可惜啊,他老婆人老珠黃的,殺了也就殺了,他那個小妾,嘖嘖,水靈靈的模樣,可讓兄長我心癢的很呢,可惜,可惜了啊!”
李渾沒有回頭,徑自朝城主府走去。田有德見討了個沒趣,只得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搖頭晃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