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汗液蒸發後留下的鹽分。
一路上，葉歌像是變魔術一般，偶爾掏出一瓶價格昂貴的電解質飲料給她喝下，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喝的越多，汗就出的越多，沐輕舞只感覺這身衣服都快變成漿糊了。
第九圈……
沐輕舞差點摔跤，好在葉歌及時扶住。
“還剩最後一圈。”語氣依舊如平常般冷漠，但是沐輕舞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不曾有過的關切。
貝齒緊咬，沐輕舞拖動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去。
那對緩慢移動的人影出現，學生們的臉上滿是不忍，但是在教員的警告下，沒有人敢插嘴勸阻。
“原來我們人類，還做到這種地步嗎？”教員的眼中滿是震撼，此刻他忽然有點意識到，自己所掌握的那些關於魂晶的知識，是不是淺薄了些？
“第十……十圈……”
看著兩個依舊沒有停止的人影，所有人都站起身，帶著深深的敬意目視著兩人的離去。
……
走出沒有多遠，沐輕舞腳步一歪，向著身旁倒去。
一隻手臂伸來，將她無力的身體架住。
沐輕舞微微掙扎，此刻她的身上髒亂不堪，她不想讓葉歌碰到這樣狀態的她。
“最後一圈，我帶著你走吧。”
不等沐輕舞回答，葉歌將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摟著她緩緩而行。
葉歌的身上有一絲淡淡的味道，說不出來，卻有些好聞，讓沐輕舞有些想要在這肩膀上就此睡去。
……
終於，在葉歌的攙扶下，兩人終於完成了十圈的越野跑。
而此時的天色早已是下午，學生們也並沒有各自散去，都在原地等待著兩人的歸來。
“好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你們的成績我會如實記錄，自由活動吧。”教員深深地看了葉歌一眼，宣佈道。
而終於完成十圈的沐輕舞早已放鬆心神，昏睡了過去。
葉歌將其抱起，在一眾男生羨慕嫉妒恨的注視下鑽入自己的帳篷之中。
…
伸手撫著沐輕舞的額頭，葉歌閉目感知著她的身體狀況。
“嗯，剛剛好。”
說完，葉歌單手一招，十數顆顏色各異的魂晶漂浮在沐輕舞的身邊。
將魂晶組成一個奇異的排列後，葉歌眼中金芒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