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宋刈清沒有呵斥宋槿,反而及時止住了宋君彤的話頭,這個女兒,此刻竟如此的不省心。
雖是宋槿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可他也不希望,就這樣白白便宜了韋聖霖這個世人皆知的流氓。
“丞相大人,剛剛發生的事,自始至終本將都在現場。”夏侯青一言,瞬間洗去了所有有可能的汙穢猜想,夏侯青是何等人物,驍勇正直,人們自然信他。
“還請夏侯小將軍如實告訴本相。”聽到夏侯青這麼說,宋刈清瞬間有些放心了下來,又打量著宋槿全身上下,當真是與眾不同,又沒有半分凌亂之感,不禁暗自滿意。
哭泣中的顧語吟一直眼神偷望著丞相身後的遲嘯宇,遲嘯宇也看出來顧語吟是裝的,此刻臉上是掛著看好戲的笑,並不做聲。
同時顧語吟也看出了宋刈清眼中的滿意,明白了這一局還是自己勝利,不禁內心偷笑,臉上掉落的眼淚,卻是一滴沒少。
“方才我路過此地,便看到這位公子意圖對宋姑娘不軌,話語中,似乎還說著一些對於宋府不敬的詞彙,實在難以入耳,宋姑娘害怕,這位公子步步逼近,最終為了宋姑娘的清白,我還是忍不住出了手,這位公子只是暫時昏迷而已,很快便會醒來。”夏侯青三言兩句將剛才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他剛回到無象城,這幾年一直在軍中廝殺,不認得韋聖霖也是常事,反而使事情更添了幾分真實感,自然了,帶著幾分對於宋茗葉的傾斜,而後又補充道:
“宋姑娘絕對沒有被這位公子碰到分毫,兩人還隔著相當一段距離,這位公子準備撲上去的時候,我便及時打暈了他。”
有了夏侯青這話,在場的人皆是譴責起韋聖霖來,在別人的府中鬧出這事,當真難堪,得虧韋聖霖現在暈著,不然只怕要被氣歪了鼻子。
“多謝將軍及時出手援助小女。”宋刈清腦子一轉,想著此刻夏侯青出手幫助宋槿,在外人看來便和宋府有了交集,他也在心裡認為,夏侯青這是主動向著自己示好,和這位結盟,可是不虧。
同時他還注意到了夏侯青方才說,韋聖霖的語氣中對於宋府不敬,自然了,韋聖霖的人品有目共睹,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對著韋府多了幾分怨恨,韋聖霖敢如此囂張,還不是仗著他姐姐的肚子,只是,就算生下的是個皇兒又如何?此刻誰人不知遲嘯宇的強大,一個新生的嬰兒,對於貴妃所生的遲嘯宇來說,還是過於弱小了些,宋刈清只盼著女兒宋君彤能夠早日拿下遲嘯宇成為郯親王妃,便一切不愁了。
“霖兒!”此刻一個婦人哭喊著撲了過來,緊緊抱住暈倒的韋聖霖,正是他的母親,韋府的韋夫人。
韋夫人驕縱兒子,可跟著來的韋大人卻是清楚韋聖霖有多混賬,聽完了夏侯青的講述,更是老臉通紅,韋夫人剛剛在別處賞花,來的稍晚了些,自然是不清楚自己兒子的臉丟的有多大,此刻只是一個勁的哭嚎。
顧語吟哭著小聲,柔柔弱弱惹人憐愛;而韋夫人已年過半百,此刻又是眼淚鼻涕一把抹,少不了討人嫌。
此刻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韋大人臉上掛不住,喊著下人連拖帶拽的才將這一對母子抬走,便走還邊傳來叫罵聲:
“韋天你個老東西,你夫人孩子被人這樣欺負你就這樣對我們麼…”
“給,給相爺添麻煩了。”此刻的韋大人自然和新任年輕丞相難以匹敵,韋夫人仗著自己的女兒在宮中的地位,所作所為和韋聖霖如出一轍,也不管韋大人的品級和丞相差了多少,就這樣大哄大叫著遠去。
宋刈清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韋大人知道自己臉上無光,送過了賀禮後便著頭疼的溜之大吉,連晚宴都沒敢參加。
這場鬧劇才終於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