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他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眉頭緊皺,等著烏察的解釋。
烏察帶來的訊息並沒有讓這些異族強者們憤怒,相反的是他們反而都哈哈笑了起來,沒有什麼是讓他們聽到人類內訌更開心的訊息了。
只是像獨角牛魔和冷山他們卻都表情陰沉的沒有表示,他們這次來雖然是為了一個更大的計劃,但也是想著順手救下被餘長安關押在臨時營地裡的異族奴隸。如果因為人類玄士內訌而導致那些異族奴隸被殺光的話,這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事。
公羊恕沒有再像剛才那樣裝腔作勢,烏察的話他也同樣聽到,他甚至略顯緊張的看向餘長安,生怕看到餘長安暴怒。
呂布和張角也悄然來到了餘長安身邊,他們的擔心跟公羊恕一樣,就是怕餘長安忽然暴走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最擔心的自然是他會不顧一切的破開封印去做事。
還好餘長安並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他全身的怒氣在持續一段時間後漸漸平息,隨後長長吐出一口氣平靜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一下吧。”
餘長安雖然沒有暴走,但他剛才那段時間的異樣還是吸引了幾個異族強者的關注,冷山和獨角牛魔同樣注意到了他這邊的情況,一臉疑惑的看了過來。
不怪那些異族強者如此,餘長安現在的樣子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明明他還是一點修為都沒有,氣息也微弱的可憐,但偏偏給人一種無法輕視的感覺,而且不管是公羊恕還是烏察都緊張的站在他身邊,好像生怕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一樣。
冷山慢慢走向他們這邊,烏察意識到有人靠近,一時間表情有些複雜,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餘長安繼續問道,語氣陰沉到極點。
公羊恕順勢走開,攔住了靠近的冷山,低聲對他說起了什麼,烏察索性一咬牙給餘長安解釋起臨時營地的情況。
在進入絕望平原之前烏察就按照餘長安的指示去臨時營地裡安排他的手下轉移,同時也打算把所有異族奴隸帶走。
結果還沒等烏察帶著那些手下撤走,就被柳家的玄士大軍盯上,之後的時間裡烏察和餘長安的那些手下堅守在臨時營地裡反擊,抵擋著柳家玄士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當初派遣手下來這邊修建臨時營地的時候餘長安就想著他們即將面臨的情況肯定會十分危險,所以給他們配備的資源極為豐厚,憑藉著這些資源他們確實在最初時候堅守住了柳家的瘋狂攻勢,可是隨著柳家玄士的持續猛攻,餘長安的手下們終於支撐不住,在被圍攻的第三天徹底潰敗。
這一敗就是徹底的滅亡,幾乎所有的手下都死在了柳家玄士的後續圍殺中,那些柳家玄士下手極為狠毒,目標也十分明確,就是要把餘長安的手下趕盡殺絕,以至於臨時營地中的異族奴隸們開始四下逃竄的時候都不曾刻意阻攔。
烏察是在混戰中逃出來的,隨後便硬著頭皮衝進了絕望平原,事實上此時烏察身上的傷勢已經十分嚴重,並且因為沒有抵抗迷霧的手段,他現在的神智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在給餘長安解釋完外面發生的事情後,他便徹底萎靡了下去,隨後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柳家人?”餘長安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一字一頓的唸叨著一個名字,這個人就是這次行動的始作俑者。
柳海元,柳家之中青壯派裡的後起之秀,他對餘長安的臨時營地動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還尚未可知,不過他做事的手段和狠辣程度卻已經讓餘長安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
“走,出去。”餘長安淡淡說道,轉身準備帶著呂布他們離開絕望平原,去找柳海元和那些柳家玄士算賬。
“慢著,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餘長安剛要走,一聲大喝從他身後傳來。
獨角牛魔大步流星走了上來,甚至直接越過準備攔住他的公羊恕來到餘長安身前,怒氣衝衝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獨角牛魔原本並不是想要跟餘長安交流,他走過來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出手滅掉餘長安,因為他已經看出了餘長安身上的古怪之處。
但當他越過公羊恕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凜冽殺機出現,再邁出一步後又被另外兩道殺氣鎖定,一時間三道帶著凜冽殺機的氣息讓他毛骨悚然,這才導致他最後只是怒氣衝衝的站在餘長安身邊說話而不是直接動手。
他毫不懷疑若是此刻他直接出手,先死的肯定是自己。
呂布往前邁了一步,這次徹底擋住了獨角牛魔的來勢,他早就看這些異族不爽,帶著挑釁的意味說道:“我們是誰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自打這次跟著餘長安一起做事開始呂布就沒有打的特別過癮,唯一的一次出手就只是對付星火鎮裡的那些黑吃黑的傢伙,但那一戰毫無挑戰性可言,現在面對這些異族強橫反而讓呂布變得異常興奮,看他現在的狀態就好像是恨不得馬上跟那些異族強者們打一場一樣。
張角還是老成持重一些,他沒有阻止呂布的狂妄,但也沒有去幫呂布壯氣勢,而是直接把餘長安按在了敖烈身上,準備帶著餘長安先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