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騎兵各自摔倒在地上,被隨後而來的敵軍彎身補上一刀,鮮卑騎兵立刻鮮血湧出,抽搐兩下便被後面的馬匹踐踏,死的不能再死。
而那名倒下的魏國騎兵有甲冑防身,倒下後翻滾了兩圈,除了五臟六腑有些沸騰之外,毫髮無損,被後面的鮮卑騎兵補了一刀也沒有擊中要害,不過卻還是被後面自己的友軍戰馬踐踏而死。
騎兵交戰就是這樣,無論你是銅頭鐵壁,急速的衝鋒之下,只要落馬就意味著死亡。
兩軍相接之下不斷有騎兵哀嚎著倒地,楊欣手中擎著一杆鐵槍殺入敵陣,又找回了當年沙場征戰的感覺,頓時意氣風發。
“給我死!”楊欣迎面衝來一個鮮卑百夫長,那百夫長才剛剛舉起馬刀,便被楊欣一槍刺了個對穿,轟隆倒地。
騎兵交戰遊牧民族喜歡使用馬刀,方便砍殺,而且殺傷力也足,對付身披甲冑的中原騎兵,馬刀才是最合適的武器。
不過一寸長一寸強,魏軍騎兵使用的長戈能比鮮卑騎兵更先接觸到對方的身體,這就佔了不少便宜,也並非是遊牧民族不願意使用長戈,只是遊牧民族上馬是軍隊,下馬便是牧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武器攜帶當然是越方便越好,馬刀不用時可以佩在身上,而長戈卻需要手提。
而且遇到身披甲冑的中原騎兵,長戈若一下子刺不穿對方,還容易被強大的慣衝力給自己也衝擊下馬。
魏國騎兵卻遇不到這樣的問題,他們是職業軍人,所有兵器和戰鬥時間都是有規劃的,不需要時時刻刻攜帶兵器,只有作戰時才會需要。
若羅拔能也是驍勇,手裡一柄特製的馬刀,打造的鋒利無比,在魏軍陣中左砍右砍,魏軍的甲冑在若羅拔能的馬刀下似乎像紙片一樣薄,如同揮之無物。
牽弘遠遠的看見正在廝殺的若羅拔能,如果斬殺了他,鮮卑之亂瞬間就能平定,當即策馬向若羅拔能衝去,眼中閃著灼熱的精光。
“吃我一槍!”牽弘不多大會兒就殺到了若羅拔能的跟前,提槍便捅了過去。
“來的正好!”若羅拔能完全沒有把牽弘放在眼裡,對他刺來的這一槍熟視無睹,舉起馬刀就砍了上去。
由於鐵槍刺出方向不易更改,若羅拔能雙腿加緊馬腹,將身形一斜,竟然側身吊在馬上,躲過了牽弘的這一槍,隨後一記馬刀砍出,牽弘的戰馬前腿被砍斷。
“噗通!”一聲巨響,牽弘的戰馬由於失去了前腿,頓時栽倒在地,牽弘也倒在了地上翻滾了幾圈,將領落馬自然有親兵相救,立刻就有十幾個騎兵湊過來簇擁在牽弘周圍,還有騎兵下馬給牽弘扶起,又找了匹戰場上無主的戰馬將牽弘扶了上去。
若羅拔能想上去斬殺牽弘,砍掉了兩個親兵後又有更多的親兵脫離了戰鬥簇擁過來,如果被這些親衛包圍住,縱然若羅拔能再過驍勇也架不住雙拳難敵四手,只好作罷。
楊欣由於多年沒有再上戰場,此時廝殺了一陣便有些氣血不支了,漸漸的面色潮紅。
若羅拔能把目標放在了楊欣身上,策馬衝了過去,眼前擋住的魏軍騎兵被他砍落了一個又一個。
早有眼尖的魏軍騎兵看到若羅拔能衝著楊欣殺去,連忙大喊著:
“保護大人!”
他這一喊不要緊,卻抽動了若羅拔能的心,看來這是個大官,若羅拔能再次加快了奔襲的速度。
“快!保護大人!”
一時間不少騎兵都聚集在楊欣周圍,楊欣看著越來越近的若羅拔能,也感到一絲殺意,他自知不是那名敵將的對手,連忙拍馬躲在了一堆親兵的身後。
越來越多的親兵又聚集到了楊欣身邊,若羅拔能砍了一個又一個魏兵,也是累的大汗淋漓。
“大王!快撤吧,再不撤,咱鮮卑兒郎都要交代在這裡!”見若羅拔能已經廝殺到忘我的境界,樹機能趕緊奔襲過來向若羅拔能喊道。
這時候若羅拔能才回過神來,看著鮮卑騎兵倒下的越來越多,到底是吃了兵器和甲冑的虧,鮮卑騎兵砍魏國騎兵一下,魏國騎兵不一定死掉,甚至不一定受傷,而魏國騎兵一杆長戈捅過來就能把鮮卑騎兵捅個對穿。
“快!撤!”若羅拔能嘶吼著,距離他不遠的鮮卑騎兵都聽到了,立刻掉轉馬頭向來的方向撤去。
看到身邊的兄弟們撤走,其他的鮮卑騎兵還以為自己敗了,也連忙掉轉馬頭向後撤去,一場計劃好的佯敗在這個遭遇戰中逐漸演變成了真敗。
“大人!鮮卑騎兵敗了!”牽弘早已經在親衛的幫助下上馬來到了楊欣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