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連忙搖搖頭,有些不快的說道:
“胡鬧,本王就這麼一個兒子,本王年事已高,有些事情誰能說得清楚,萬一本王出了什麼問題,孟泰又領軍在外,到時候誰來主持大局,誰來接替我的王位,再說,殿下也知道魏軍兵強馬壯,我蠻兵不是對手,戰場上刀槍無眼,我那兒子離家這麼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南中豈不無人可傳?”
關休有些動怒,再次質問道:
“那你說該當如何?你的意思是無法出兵了?堂堂南中大王竟如此不講信義?”
孟虯連忙擺手,回答道:
“不不不!本王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祖制不能違背,族外之人領我南中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劉瑤這時候也有些不耐煩了,問道:
“只是該當如何?只要大王能出兵,縱使刀山火海我又豈會畏懼!”
孟虯此時才沉聲說道:
“我南中祖制,凡是族外之人領我本族兵馬,需要闖下祖上制定的三道關卡,活著能闖過去,便能領得我南中大軍!”
關休頓時坐不住了,大聲應道:
“好!這三關我來闖!”
孟虯看關休想要接下三關,又補充道:
“祖制三關需要族外頭人才有資格挑戰。”
劉瑤這時候聽懂了,他這是擺明了的要讓自己闖這三關,沒有任何猶豫,起身道:
“我接下這三關!”
孟虯看沒有猶豫的劉瑤接下三關,不由得刮目相看了幾分,說道:
“就請殿下和關將軍今晚在王寨內休息,明日帶你等闖那三關。”
劉瑤著急回援成都,不願意再拖半點時間,拒絕道:
“此時天色尚早,何不就今天闖關,莫非是大王想要背棄諾言所杜撰的所謂祖制,是為了緩兵之計?”
孟虯看劉瑤執意要今天闖這三關,便不再多說,喚殿外千夫長前來,昭告全族兵將子民,南中祖制三關,已經百年沒有人闖過,一來是南中已經很少借兵出去,二來是這三關屬實兇險,很少有人能活著闖過去。
昭告發下去,南中兵將子民全族沸騰。
此時南中王寨的校場,張苞已經脫下上衣,露出一片黑色的胸口,提起丈八蛇矛戳向孟泰,孟泰也是裸著上身,身上毛髮更加旺盛粗曠,手裡一杆笨拙的鐵蒺藜骨朵,在他手中顯得輕盈無比,兩人來回交錯兵器銜接。
不多時,張遵的丈八蛇矛被孟泰一捶磕飛,又敗下了陣來,孟泰哈哈大笑道:
“張遵,你都敗了八回了,還來嗎?”
張遵滿臉羞紅,他原以為關休不過誇張之說,根本沒有把這所謂南中第一勇士放在眼裡,今日與孟泰單挑比試,已經敗了八陣了,此時張遵才知道天下英雄人上有人。
但是八次敗陣,沒有使張遵屈服,撿回丈八蛇矛,喊道:
“再來!”
張遵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已經不在這校場之中,眼神飄向隔壁城寨樓閣上的一雙美目,他此時可不能認輸,在人家面前丟了臉面,敗了是技不如人,認輸就是膽不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