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大夫名叫‘華為止’,他見張來春進來,想乘機溜走。被張來春一把抓住:“你說說你,白是華佗的後人,光年歲長,醫術卻從未長進!”
張來春揪著華為止的耳朵,“快去,把這幅藥煎了去。救人要緊!”
明玉一步並三步地奔向屋內。
良久,眾人只見明玉半跪於佑堂榻前,人如化石凝佇不動,便都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明玉執起佑堂一隻手,冰涼卻蒼勁有力。他的這雙手素來深藏不露、妙筆生花:彎弓射大雕;執筆與伯顏共寫新詩;忍疼痛為她畫像;撫琴行雲流水與她的舞姿琴瑟相和;攬腰擋刀救她於危難。
亮晶晶的淚珠在她眼睛裡滾動,然後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下來,滴在她的嘴角上、他的手上、地上……
他好在哪裡?他的心思總是難猜透?
他值得自己和父親頂撞,和遼陽府決裂?
她只知,攥著他的手,心是如此輕快安寧。
無論在征伐連天的戰場;
在野地荒蕪的營帳;
在飄忽不定的江湖;
在深不可測的宮廷……
只要想到是和他在一起,絲絲溫暖沁入心胸。
他就這樣慢慢滲入她的骨髓,成為她生命無法割捨的一部分。
佑堂喝下姑姑和華為止熬得湯藥,良久,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抬目,看到明玉,眼中閃過驚喜~~~
明玉:“為何不辭而別?”
佑堂:“不想連累你們家。”
明玉:“堂哥哥,心中可有我?”
佑堂深看了她一眼,不語。
明玉:“那副畫是何意?”
佑堂:“想著今生不復相見,想給你留個紀念。”
明玉:“你的繡金刀也捨得放我這裡,此生不復相見。”
佑堂繼續不語。
明玉:“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會覺得很重要。”
佑堂:“身為皇室中人,最是無情。你和我在一起不會幸福。”
明玉:“那就是承認心中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