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太子預料,秋思崗的守城部隊沒有料到明朝大軍會以如此之快行軍速度到此,且不做修整歇息進行夜襲,等他們發現明朝軍旗的時候,整個秋思崗已經被包圍了。
太子手下的軍隊身經百戰,訓練有素,衝鋒時好像神兵天降,又像是猛虎下山,眨眼就攻破了城門。
太子親自上陣,策馬衝入大開的城門,身邊全是勝利的歡呼聲。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好生嚇壞我了,聽到廝殺聲,我的小心臟啊,就要蹦出來了。”彩依在旁邊看著碎碎念。
“明玉,你幹嘛呢?哎,看我這裡啊。那些敵軍本意是放我們過關以麻痺大軍,只是天氣轉涼了,他們長期埋伏在松林中被凍得瑟縮發抖,有一名蒙古兵身體瘦弱抵受不住,昏倒在地出了聲響,正好被我聽見,這才發生廝殺。我都受傷了,你也不關心。”東陽娓娓道來。
“嗯,幸虧殿下趕到了,不然我大軍就真要中了這埋伏。”明玉心不在焉的喃喃自語。
“明玉,明玉!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東陽晃了晃胳膊在明玉面前。
明玉頓時清醒過來,一臉俏皮得說:“哎呦,忘不了你,是受傷了嗎?我看看,哪兒哪兒?我幫你包紮。”
東陽的帳中,明玉來幫他上藥。東陽本來傷的都是皮外傷,但是為了讓明玉多關心關心他,裝得很虛弱。
“傷哪裡了?大少爺!”明玉敲敲東陽的頭。
“到處都受傷了,這兒,這兒,還有這兒”東陽撒嬌的訴著苦,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明玉,期盼著她對他的關心和照顧。
明玉拿起旁邊的藥罐,伸手抹了一把,兩手搓一搓:“來,我給你上藥,把衣服脫了。”
“啊,還脫衣服?明玉,你個姑娘家,怎麼也不矜持點兒啊”正說著,就被明玉摁倒在床榻上。
“那——那麼多廢話,你不是讓我給你上藥嘛,矜持,本小姐打出生就不知道什麼是矜持。”明玉用手在東陽的胳膊、後背、前胸胡亂一頓塗抹,像在畫畫一般,疼得東陽哇哇亂叫,慘叫聲時時從帳篷中傳出,全軍都要聽到了。
太子朱佑堂的帳中
其弟興獻王朱佑元在和哥哥聊天:“皇兄,聽說遼陽軍領軍的是個嬌娘子,今天皇兄還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皇兄,那姑娘怎麼樣,可入皇兄的眼?”
太子在研究軍事佈防圖,根本沒有聽到佑元在說什麼。
“皇兄,皇兄,你別看了好不好,每天都把自己繃得這麼緊張。”佑元用手在哥哥的眼前晃了一晃。
佑樘才被打斷“元兒,你說什麼?”
“哎呀,皇兄,我說今天那個美豔的女將軍,你有沒有動心?”
“無聊”佑堂面無表情的抬頭瞪了一眼佑元。
繼續看著這附近的地形圖。
“皇兄,你也要小心著佑俞,他就是萬貴妃派來和皇兄爭軍功的。比文韜武略,比吃苦耐勞,比在軍中的威望,他哪一項能掂量出來和皇兄比?本來能離開皇宮,好好的透口氣,卻偏偏還跟著個遊手好閒的岐惠王。”
“元兒,有些事情你心裡明白就好,不能說出來的話就不要說。”
“可是我跟大哥也不能說嗎?再說了,這大哥心裡不也是這麼想的嗎?”一句大哥,好暖心,兩兄弟對視互道心中苦楚和明白。
佑堂微笑得看著弟弟“看來是時候該給府上添一個當家主母,來好好管制管制你了。”
佑元:“我可先說好了,這一般的庸脂俗粉,我是不接受的。這父皇也好,萬貴妃也罷,反正都不能憑他們自己的意思,隨便塞個人給我。皇兄,我可是聽說了,那個萬安的女兒,萬貴妃的親侄女萬錦繡,可是對你仰慕得很,誰不知道她從小就立志想當太子妃啊。”
佑堂:“萬安、萬貴妃和我東宮貌合神離,孃親就是被他們害死的,現在還想伸隻手來我的太子府。現在我們這個東宮,時局微妙,也不便去得罪萬貴妃。”
佑元:“連找個枕邊人都得仰萬貴妃鼻息。我們太子府也太過窩囊了。”
佑堂:“既然無法避免,我們就欣然接受吧。難不成這個萬貴妃的親侄女,入了我府之後,我整個太子府的人都姓萬了。此事為兄自會處理,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輪彎月高高懸掛在天空中,月光清透明亮,把夜裡的白溝河照得亮晶晶的,好像一條蜿蜒的銀河。赤誠年少的男孩女孩們啊,即使這天下有殘酷的戰爭、有陰謀、有硝煙、有掠奪、有殺戮,但因為有了你們,便是這天地間最美的風景和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