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張蒼嘖嘖搖頭,臉上則是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
像是心中的某種想法得到了驗證。
柳白看著場中的情形,禁忌那邊的王座胚子雖是死了個青銅,重傷了一個金剛。
但是它們卻好像並沒什麼影響,好似沒有絲毫感覺。
反倒是人族這邊,因為司馬鏡的獻祭,好像點燃了他們的怒火,一個個都開始出狠招。
可也僅限於此,柳白倒是沒發現有誰上頭。
都還算好。
只是那幾個王座胚子的陣型,卻真像是要將那紅妝圍在中間。
這點不管是小鬼還是胚子墳,都是如此。
而且不管人族這邊怎麼移動,它們都能準確無誤的保證紅妝的位置。
柳白的目光也是穿過這層層鬼蜮,落在了那個頭頂紅蓋頭的紅妝女身上。
正在和她交手的是黃家的黃上觀。
這八大家的天驕裡邊,柳白也就和這黃上觀最熟悉了,甚至比胡說還要熟悉。
此時,這黃上觀也是動用了黃家的夢蝶奇術,整個人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雖是在交手,但卻目光遊離。
“怎麼說?”
柳白出聲問道。
“後手,禁忌這邊的後手,就是落在那個紅妝女身上。”
張蒼出聲解釋道。
柳白微微頷首,他回想起了自己在禁忌的那段時間。
“這紅妝女的後手應當就是掀開那紅蓋頭了,怕是威力極強。”
張蒼頷首不語。
柳白又問道:“我們這邊的後手在誰身上?”
看這情形,柳白估摸著應當是落在黃上觀身上了。
張蒼這老東西,此時這般表現,必定是早有佈置。
“黃上觀。”
柳白聽完也是道了一聲“果然”。
短短不過片刻功夫,這原本還跟胚子墳打的有來有回的柳汝芝卻忽地被一腳重重踹入地底。
可眼睜著看著一個如此好的強殺機會,這胚子墳卻跟放水一樣,守在自己的鬼蜮裡邊,絲毫沒有動作。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柳汝芝再起,身周神龕文字浮動。
可越是如此,柳白就越是感覺這胚子墳難纏。
他這是放水嗎?
他這是拿捏死了柳汝芝,尤其是拿捏死了她的“時回”奇術。
就像剛剛那一下,胚子墳若真是欺身而上,拿出畢生手段強殺柳汝芝的話,只會換來一個完好無損的柳汝芝。
反觀自己卻是精疲力盡。
可若是像現在這樣,層層緊逼,一步步將柳汝芝打至重傷的話,那就算是時回了又如何?
重傷時回之下依舊重傷,頂多就是多活那麼片刻功夫罷了。
步步蠶食,最終直至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