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被嚇得,二來則是命火虧空實在太大
“你說咱倆要是有柳白那實力就好了,能斬殺王座了都,哪還用得著在這裡混,直接跟咱家老祖那樣,領走兩頭王座,那得是何等氣派?”
依舊邋里邋遢的黃上觀一邊吞食著陰珠,一邊感慨道。
“你想想就得了,真想跟我大哥一樣,投個好胎吧。”胡說倒是看的很開,畢竟早在江州時候,他就已經認了柳白當大哥了,這要看不開也做不出這事。
黃上觀隨手再度丟出一術法,命火所化虛鼎砸落,不知覆滅多少邪祟。
“再好還能好到哪去?還有幾個能比我們命好的?”
“這倒是。”
胡說深以為然。
“總之我大哥你是別想了,他現在閉關顯神還沒出來,等他顯神之後,就得是能跟我們老祖談笑風生了。”
黃上觀聽著這話,微微頷首,又是看了眼不遠處的柳汝芝和祈陰。
只見這兩人聽著他們說話,也沒什麼反應。
或許就跟胡說說的那般,早先大家都還並稱天驕,可終究還是柳白走的太快。
二者也終究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了。
黃上觀表面縱使沒什麼感覺,可心中猶是嘆了口氣,可也就在這時,強撐許久的小懸刀終於是命火虧空,往後一仰,躺倒在了這城頭。
背後一個抽著老煙槍的神座急忙堵住了缺口。
小懸刀緩了好一陣,才爬起來到黃上觀的身邊,靠在這城牆上,吞食陰珠的同時說道:“好好活著,別死那麼快,我聽我師父說,傳火府那邊似乎是安排了一場差事。”
“什麼差事?”
黃上觀和胡說都湊了過來。
“走陰城若守不住,我們這些天驕就要和禁忌裡邊的那些王座胚子再來一場生死戰,到時……各看天命了。”
“幹他孃的!”
胡說重重一拍大腿,沒有絲毫畏懼。
黃上觀倒吸一口涼氣,緩緩將胡說拍在他大腿上的右手推開,齜牙咧嘴的說道:
“別的不說,紅妝那女鬼歸我。”
“……”
破碎的虛空深處,縱使巨鯤遊於裂隙,可依舊是傷痕遍體。
其餘跟隨的四名王座也是差不到哪去,原本光鮮亮麗的月桂宮宮主,此時身上也是遍佈裂痕,裂痕處,盡皆散發著滾滾黑煙,和它那依舊宛如神明的面容樣貌一對比,顯得詭異異常。
坐在蓮臺上的那具乾屍,現在已是赤足而走,蓮臺早已破碎。
那尊巨人觀也是瘦削了不少,至少再看不出巨人觀原貌,只當是一王座鬼物。
至於那影影綽綽的鬼物王座,更是隻得躲在這巨人觀背後,方可在這虛空之中橫行。
坐在這巨鯤上邊的釣鯨人始終面對著這幾頭王座,此時觀這巨鯤也已然到了極限,他方才停下。
“怎的,你這人族巨擘也不逃了?還知愛惜馬力?”
速來少言寡語的月桂宮宮主此時說道。
它明知這釣鯨人是有藉助這空間亂流削弱他們實力之嫌,但反過來,他們又何嘗不是?
否則單靠那有著王座實力的遠古異種鯤,就能鉗制住這月桂宮宮主,再靠餘下的三位王座去對付這成名已久的釣鯨人……懸!
須知早在近千年前,這釣鯨人就已經在無盡海中斬殺過王座海獸。
而這千年間,卻是無人再見他出手。
養了近千年的實力……誰知道有多強?
釣鯨人並未理會這月桂宮宮主的譏諷,獨坐鯨頭的他伸手一甩,魚竿再度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