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雖說是走陰城的傳火者,但甩手掌櫃做到他這地步……自是想走就走。
但臨走之前卻也還有些事情要安排。
比如說問問朱顏,有沒有家書需要自己捎帶的,她這都幫自己帶了兩回了,自己現在要回家了,多問一句也是應該的。
臨了等柳白尋見她時,她正在押鏢,押的還是走陰城到關內的鏢。
這一路多生枯骨邪祟,有個邪祟幫忙押鏢,也能方便許多。
至少邪祟和邪祟的感知很清楚,若有邪祟來了,朱顏自是能很快察覺。
可一聽柳白要回去,她也就立馬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回去走陰城,在房間裡躲藏許久,寫出了一封帶著淚水的家書。
押鏢……黑木隨手間就將這些人送到陽關了。
見完了朱顏,柳白則是又來到了老酒鬼的鋪子裡頭。
這昨兒個的事柳白也沒忘記,誇下海口說要請客喝酒,總得來付個酒錢。
這點錢柳白還是不缺的。
哪怕老酒鬼不收,但他不能不給。
可臨了等他過來看見這消瘦了許多的老酒蟲,先一問,老酒蟲自是說不用。
逼問了幾遍後,老酒蟲才攤著手說,根本沒欠多少。
難不成是來喝酒的沒幾個?
這多半是不大可能的,這走陰城裡的這些老酒鬼,柳白是知道的,好些甚至把喝酒看的比命還重要。
尤其是和邪祟大戰過後,這傷可以先不治,但酒是得先喝一口的。
老酒蟲說昨兒個來喝酒的人很多,說好了不用給錢,但總有些人喝完了酒水之後,付了錢,不僅付了他那份,還多付了好多。
老酒蟲自是說不要,可耐不住人家勸說。
說什麼“柳公子鑄就神龕,這天大的喜事,哪還有柳公子掏錢的說法,自是我們這些做客人的來。”
一番客套之後,多付酒錢的人還很多。
但好在每個都是悄咪咪的給的。
“公子放心,這些付酒錢的人,我都給記下來了。”老酒蟲揉著酒糟鼻,從這櫃檯下邊抽出了一張白紙,上邊寫著好些人名。
還都是按著這掏錢多少的順序來的。
比方說打頭的一個,付錢付的最多的便是阿刀。
阿刀:1000枚血珠。
柳白大致掃了眼,也就將這紙張收了起來,“行,餘下的那些都在這,走了。”
言罷柳白也沒給這老酒蟲拒絕的機會,在這櫃檯上邊留了個玉盒,連帶著黑木的身形都已然消失。
等著柳白再度出現時,已是來到了傳火府內。
張蒼看著像是早就得到了訊息,已然在這候著了。
“見過傳火大人。”
他還朝著柳白施了一禮。
“嗯,有勞監正了。”
“呵呵,不麻煩,正好老朽我也許久沒有見到柳神了。”張蒼起身捋須笑道。
“那現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