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也就跟這淋涔君問了這話的出處。
“說這話的人已經死了,也沒什麼好追究了。”淋涔君嘆了口氣,也沒說這人是誰。
“是那老夫子?”
老夫子便是秦國原先的那個太史令,也是小夫子徐文淵的先生。
柳白當時也曾見過。
小草都已經說出了對方的身份,淋涔君也就沒藏著掖著了。
“是他。”淋涔君笑笑,“應當是假的,老夫子死後,我也在這禁忌裡邊找過他的蹤跡,結果也沒尋到。”
“不然以他的實力身份,死後真來禁忌的話,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王座了。”
這事情,這秘密,其實不用說也知道是假的了。
如果這要是真的,那還有禁忌什麼事……死人都來這禁忌成為邪祟。
逆天活出第二世。
到頭來這禁忌中的王座,不都還是心向人族?
可就這麼一個明知道是假的的事情,這淋涔君卻依舊來了……就是惦記著那一絲希望吧。
興許這聽著很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真的呢?
柳白沒有說這話,也沒拆穿這事。
世間唯有真情,最不讓人笑話了。
“那小李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小草問這話的時候,又戳了戳柳白的肩頭,伸手指向了面前的這湖泊,最後還在柳白肩頭寫下了個水字。
柳白自是能明白小草的意思。
而且小草本來是可以直接在柳白心裡說的,如此行徑擺明了就是沒想著瞞過這淋涔君。
“沒什麼打算,了卻殘生吧。”
淋涔君依舊是這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和姿態。
柳白倏忽問道:“在李叔這說話,會被別人聽到嗎?”
“哦?”
淋涔君疑惑了聲,緊接著他腳底下的這湖泊散開瀰漫籠罩四周,順帶著將柳白也囊括在內。
只不過柳白卻是站在這水面的。
“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禁忌融合老水坑和哭喪河這件事,問過李叔你的看法了嗎?”柳白輕聲問道。
淋涔君聽了卻有些哭笑不得,“小子你太看得起你李叔了,這老廟祝的安排,哪用得著問我的看法。”
“那他們問過了嗎?”
柳白不信邪的追問道。
淋涔君這次卻沒再說問過,反倒是沉默了,沉默了好一會,祂才說道:“問了。”
柳白心道一聲“果然”。
如此看來,這淋涔君的實力,怕是很強!
只是一直賴在這禁忌裡邊,不出手也不外出,所以無人知曉,甚至這禁忌裡邊的那些王座,都不祂的真實實力。
當然,除卻那老廟祝以及人屠。
人屠興許也是知曉。
“那老廟祝是先問了你,然後才去找老水鬼和那條小蛇蛇的?”
小草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震驚,出聲問道。
“算是吧,他先問我對這禁忌的水神之位感不感興趣,我說沒想法,他這才去佈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