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病肓肓,遮遮掩掩,一葉障目。”
“所以那老水鬼其實也是早就步入了這人屠的謀劃之中。”柳白明白這事後,愈發覺得這人屠有些難纏,甚至都有些恐怖了。
但緊接著柳白又想到了什麼,問道:“老水鬼是這樣,那那個鞦韆鬼呢,難不成也是?”
“嗯。”
張蒼微微頷首,“傳火大人知道這老水坑和哭喪河的謀劃,但實際上還有一個,那是關於月運的謀劃,其間也涉及到了兩尊王座邪祟,一個就是這鞦韆鬼,還有一個,便是那月桂宮宮主了。”
柳白就看著眼前這個對禁忌謀劃如數家珍的老監正,說道:“所以這次,人屠是選的那月桂宮宮主?”
“它也即將成為一尊彼岸祟?”
“是這麼回事。”
柳白看著眼前這嘆氣的老頭,也是能明白,能理解他的想法。
何為彼岸祟,其實也就是實力很強,近乎能達到半神的王座邪祟。
這樣的存在,一口氣出來兩個,這對人族這邊壓力還是很大的。
而且這兩個彼岸祟的誕生,還是人族這邊推動,幫其解決了隱患之後,順利助他們成為彼岸祟。
可這事又不得不做。
如果說人族這次不殺死老水鬼和這鞦韆鬼的話,興許能稍微阻攔一下禁忌的腳步。
但等到了後邊,不得不二選一的時候。
就算沒有人族這邊出手,禁忌那邊,都可能是那老廟祝會親自出手解決這倆王座。
讓他殺,還不如走陰城這邊殺了。
至少目前來看,人族這邊都得了不少好東西,甚至那徐茂公都還得了天大好處。
而人族證道齊出,一口氣斬殺兩頭王座邪祟這事。
也算是短暫衝散了積蓄在走陰城上空的陰霾。
走陰城實力還是有的,他們佈局殺了我們的傳火者,那麼我們就殺死禁忌的兩尊王座。
為什麼只殺兩頭?
因為只出來了兩頭。
類似的論調在走陰城內各處顯現。
至於人屠臨走之時跟柳白說的那番話,好像也真沒在城裡掀起什麼波瀾。
明面上是沒什麼討論的。
就算有人提起,很快也就會有人反駁,“這騙傻子的話你也信?”
禁忌那邊的話,等著那些王座離開後的幾天。
走陰城內有幾個顯神聯袂進入禁忌,其中自有阿刀,他們深入這禁忌後發現,原本應當是安置那前線小亂葬崗的位置,卻是人去樓空。
那些個王座胚子,好像是跟著那些王座,一塊回了禁忌深處。
一時間,這走陰城跟禁忌之間,好像突然就和平共處了。
就像恢復了往日的關係,沒有什麼大妖邪祟出來,沒有禁忌攻城。
走陰城這邊,也都是偶有些走陰人出城去往禁忌,但也沒深入。
就在這外圍,搏命獵殺幾頭邪祟,換取些酒錢。
柳白的話,鋪子裡邊有石像鬼在那看著,生意也還行,每天都能給他提供陰珠進賬。
傳火府這邊則是全權交給了張蒼,反正他什麼活都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