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我說的那個……”
老陰人說著,便是朝屋內走了走,直到進了這茅草屋,這才說道:“你們跟我說的那個,柳無敵的兒子,我見著了。”
他這話一出,原本站在門口的米鬥跟麻芝都走了進來。
一人站一邊,誰也不理誰。
唯有白髮的孟人還坐在門檻上,紋絲不動,但也只是遲疑了片刻,他還是換了個身子。
雖是依舊坐在門檻上,但卻由面向門口的方向,轉為了背對著門口。
“你在哪見到的?”
孟人抬起眼眸,帶著一絲疑惑問道。
“我在夔州的一道分身,被他殺了,他……果真是有點講究。”老陰人說著也是嘖嘖稱奇。
“夔州……”
三掌教麻芝抬手間,他面前便是多了一道堪輿圖,瞥了眼,“雲州過夔州,去易州,他多半是要去黑木的墓葬裡邊看看了。”
“修了《野火》,想必黑木的墓葬會把他當傳人的。”
老陰人聽著忽而說道:“給你們帶回來這訊息的,是叫江中客吧?沒殺的話,可否交給我?”
“我這剛好死了個分身,騰出了個空位。”
“呵呵,此事再議。”大掌教孟人笑呵呵的說道:“怎的,你這老陰人是想著做這一票?”
“當那剪徑人,將易州和夔州剪開?”
三掌教麻芝聽了搖頭晃腦的說道:“老陰人你放心,我們這地兒雖小,但你要死,鐵定會給你留塊地當墳的。”
二掌教米鬥不屑地瞥了眼麻芝,冷笑道:“膽小如鼠之輩。”
“依我看,舉咱這四人之力,殺也足夠殺死那柳青衣了。”
在場其餘三人都好似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般,繼續議事。
“行了,玩笑話就別說了……我這倒有個想法,不知三位掌教大人敢不敢做這一票就是了。”
老陰人說著,來到這茅草屋內的唯一一張竹椅上坐下。
只是剛一坐下,他就露出了個舒暢的表情。
好似在享受什麼人間美事。
“什麼想法?”
三掌教麻芝眉頭一挑,剛問出這問題,他自己就好似有了答案,下意識的出聲道:“朝州!”
“呵呵,三掌教聰慧過人,不愧是為三掌教啊。”
老陰人誇讚道。
麻芝跟孟人齊齊抬頭,二人相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就怕白家知曉了這少年的身份之後,會不敢動手啊。”
“別人興許會投鼠忌器,但是白家……呵呵,真正等到了動手之際,他們指定會全力以赴的。”
老陰人看著身材高大,極盡光明磊落,但是這笑聲,卻是極為陰冷。
“前提是你們得將這訊息,遞到那白家老祖耳中。”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位掌教都有了一絲回憶。
不過片刻清醒,“這麼一說,這事還的確是可行,只是……”
三掌教麻芝眼神當中閃爍著興奮的神色,“大師兄,能有什麼好可是的?這事不就是喪葬廟乾的。”
“哦不,人家現在叫做……癲花信眾。”
麻芝越想越興奮,可是到了最後,眼神當中的興奮卻又消失不見。
“大師兄,我剛算了,今年時節不合適,不種田了,我先出去這天下走一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