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情?”
“那幾個弟兄不是都看清了,趙八奪了六子的命火後,又被柳白殺了,柳白要是不殺趙八,命火怎麼會跑到他身上去?”
“爹,你想想啊。”趙燕年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如果真要是這樣,你覺得我們還能知道這訊息嗎?”
這話一出,趙久終於冷靜了些,他死死地捏著手裡的茶盞。
“你的意思是,柳白可以殺了那幾個幫閒。”
“難道不是嗎?”
趙燕年愈發得心應手,順著說了下去,“柳白在咱家待了也有這麼久了,他是什麼性子,爹你多少也瞭解些。”
“讓他管著這麼大的一筆賬,都沒出過一絲一毫的差錯,足以說明他的性子的謹慎。”
“如果真要是他密謀準備的這事,他完全可以將那些幫閒都殺了,而不至於留著他們回來報信。”
“你的意思是?”
冷靜下來的趙久轉念一想,覺得趙燕年說的也有些道理。
而且這柳白還是個孤兒,一直都在這黃粱鎮中吃百家飯長大,他現在好不容易傍上了自己,沒理由做出這叛變之事。
至於馬老三安排的內奸,那更是不可能了。
一來馬老三沒這本事,二來真要是內奸,那就應該和六子一塊聯手殺死趙八才對。
“這其中或許真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趙燕年緩緩說道。
“你想的倒還多了些……”趙久難得高看了這趙燕年一眼。
可這實際上嘛,趙燕年只想呵呵,起先他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說到後來……連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只覺得自己說的在理。
“那現在怎麼辦?”趙燕年擔憂的問道。
殺了六子,這可是大事啊,萬一馬老三撕破臉……直接殺上門來,那可如何是好?
“怎麼辦?之前趙八沒有暴露不也一樣的過。”趙久沉吟道:“只要土地爺還在,我們就不用擔心。”
“你差人去殺三牲,是時候得去供奉一下土地爺了。”
“小三牲還是大三牲?”趙燕年小聲問道。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自然得是大的。”
這上門求人辦事,禮不給足,誰還給幫忙辦事的?
趙燕年稍稍愣了愣,也是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大三牲可是要殺耕牛的。
“那柳白那邊呢?”
“先託人看能不能找到吧,找不到就再說,我估計他應該會回來的。”趙久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還有那個黃生,讓那個他滾蛋吧,什麼玩意。”
“好。”
趙燕年對此也不意外,畢竟柳白本就是黃生喊來的。
現在柳白出了事,黃生怎麼都得連坐。
“……”
“師父,你是說六子師兄死了?”胡尾表情悲慼,眼神中卻閃爍著難以壓抑的興奮。
他正想著自己點火走陰後,怎麼把六子這個礙事的東西趕出去。
但沒想到,自己這剛點火走陰成功。
就聽到了六子身死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