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柳白的目光中,仇千海快步走到門口,從那匹騾子上取出了一小捆神香,神香還是用紙錢包裹捆好的。
“但我這紙錢都是染過血的,沒關係吧?”
“沒事,這還更好。”
柳白連忙將這些紙錢跟神香取下,也不用提醒,仇千海已是老老實實的捏住了他爹仇久左手的虎口。
柳白則是取出三支蠅頭香在火堆上點燃,雙手握持等著其燃起後,便是倒轉過來,對著仇久後背的第二根龍骨就放了下去,直抵其後背。
與此同時,仇久腦袋跟雙腳都齊齊往後挺起,就像是一條頭尾被串起的魚。
他的左手則是猛地一彎,似是想堵住自己的嘴。
仇千海悶哼一聲,顯然是沒想到他爹的左手會突然迸出這麼大的勁。
他死死地捏著。
柳白則是說雙手握持著這神香,絲毫不敢動彈。
直至見著這被點燃的蠅頭香都快要熄滅了,他才將這神香拿起,放在嘴邊輕輕一吹,重新燃起。
離了神香,仇久背後龍骨處則是多了三個香火點,像是和尚頭頂的戒疤。
同時他身上那股劇烈的反抗也下去了,變得平靜。
柳白則是順手將神香上邊的香灰抹下,一把塞進了仇久的嘴巴里邊。
旋即這仇久就跟吃飯一般,將這香灰吃進了肚子。
見著如此怪異的模樣,仇千海也是瞪大著雙眼,同時對柳白的信任也多了幾分。
最開始來這是死馬當活馬醫,可現在來看,眼前這柳白好像是有點真本事的。
隨著香灰被吃進肚子,仇久臉上的死人青也就逐漸退去了,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仇千海見狀也是激動的喊道:
“誒,有救有救了!”
“放心,死不了了,已經活過來了。”柳白將這三根神香重新插在了仇久面前,又將他翻過了身。
“你還沒睡過女人吧?”柳白再度朝著仇千海問道。
聽著這問題,仇千海當即臉一紅,少年的臉面讓他不好意思。
“你……你問這做什麼……”
“救你爹。”
柳白伸手指了指還在昏迷著的仇久,無奈道。
“沒,家裡還沒給我說親。”仇千海一聽是這,連忙回道。
“那你現在去門口守著,切記,我的紙錢沒燒完之前,你不能離開,更不能放別人進來。”
“好!”
仇千海一骨碌起身去了門口,站得筆直。
也不是柳白為難,而是因為沒有命火還想除祟,就是這麼複雜,他一會要幫仇久清除體內殘存著的那點祟氣。
這個時候,是仇久最虛的時候,若是沒個“陽剛將”守門,極易被衝傷。
到時祟氣沒出去,反倒進來更多的陰氣,那這仇久不死也廢了。
看著仇千海站在了門口,柳白也就拿起了那疊染血的紙錢。
只是一眼柳白就認出了,這紙錢上的血,不是家畜……不愧是黃皮子嶺上的獵戶啊。
染血紙錢放在火堆上邊點燃,柳白用手拿著在這仇久頭頂上順時針轉了三圈,就急忙將這快要燒到手的紙錢放到了仇久的兩腿間,任由其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