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聽了呵呵一笑。
“現在還好些都沒過來,所以大家都打著玩鬧一樣,等著所有的都過來了,到時候亂葬崗那邊自有安排,等到了那時,殺那些人族天驕如屠狗。”
“至於實力……那自是有參差,像今天死的那月桂宮的鳥人,我殺它也如屠狗。”
我殺你也如屠狗……柳白心中補充了句。
嘴上則是問道:“亂葬崗?為什麼你們都要聽他們的安排,我可聽不來。”
柳白說著聲音都還帶有一絲嗤笑。
“沒辦法,那亂葬崗的主人的確是有本事,而且這是第一王座的命令,誰敢不聽?”
水澤說話間也是冷冷的瞥了柳白一眼。
“你小子剛初出茅廬的,也別跟個愣頭青一樣,最好知道什麼叫做鬼外有鬼,天外有天。”
“第一王座……是老廟祝吧。”
“是。”
柳白這才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然後很是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到時候亂葬崗那邊是會怎麼安排佈置呢?”
柳白問的盡是一些很像打探訊息的問題,但水澤卻絲毫沒有這個想法。
邪祟,天然就是禁忌中鬼。
“那就只有亂葬崗的才知道了,到時候多半會是那胚子墳主來主持這一切。”
水澤說道。
胚子墳主,柳白記得針對於走陰城內天驕的暗殺手段,全是出自他手。
甚至連“祈陰的弟弟”,或者說是祈陰,都在他手下死過一回了。
“胚子墳主,這倒是有所耳聞,難不成他也是王座胚子不成?”
真要這樣的話,那這個胚子墳主未免就有些棘手了。
“是,他是亂葬崗之主,那位號稱‘人屠’的弟子,怎麼算不得王座胚子?”
說起這胚子墳主,水澤都有些感嘆,“他可了不起,真等著所有王座胚子都到齊了,連小鬼都得聽他安排,受他節制。”
“小鬼?”
柳白像是個剛從山林裡邊來到大城市的木訥鬼,什麼都不清楚。
水澤也已經習慣了,若是柳白真的什麼都清楚,他反倒還會有著一絲懷疑。
可柳白什麼都不知道,那就符合他的身份了。
“在我們這些王座胚子裡邊,若論謀算,自是胚子墳主第一,無人能出其右,但論實力,就屬小鬼為第一了。”
“哦?”
“他出自尊神山。”
只這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鬼的身形繼續在這密林之中穿梭著,柳白也是任由這水澤在前邊帶路,愈發深入這禁忌。
“那王座胚子是怎麼選出來的?有什麼標準要求嗎?”
柳白說著舒展了下手腳,“我覺得我的實力也還行,至少今天的那個泥人打不過我。”
“嘿,只要有王座看得上,願意收下,那你就是王座胚子,能享受許多好處的。”
水澤笑笑,很是自豪也很是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