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事情說的小了,就是禁忌王座犯邊,要走陰城交出阿刀。
或者事情再大些,禁忌……東征吧。
阿刀自是也明白這道理,所以此刻的他,自是拿出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
城頭上的這些走陰人也都紛紛為阿刀揪起了心。
這阿刀若是能回來,假以時日勢必又會是人族的一尊證道強者,可若是回不來,那一切都是玩完。
“娘嘞,這阿刀若是回來了,他欠老子的錢,一筆勾銷!”
柳白身旁,那個手提斧頭的赤膊男子大笑著,又是一斧頭剁碎了一飛鳥山精的鳥頭。
“那可不行,他欠我的還得還,頂多……頂多請他去老酒鬼那裡喝幾壺馬尿吧。”
另一個倚靠在城頭的老頭笑呵呵的說道。
只是有些出氣多,進氣少了。
柳白眼角的餘光又是注意到了黃上觀在緊緊捏著拳,胡說則是屏住了呼吸。
柳白也擔心,但是相比之下,又不是很擔心。
他相信阿刀為了晉升顯神,做了諸多準備,可同樣有人為了證道,也是做了許多準備。
所以他只是默默看著,順帶將一道道術法丟下城頭,炸死邪祟無數。
可饒是如此,饒是這無數人都緊張的張望和期許著,卻依舊晚了。
阿刀所化流光,被一件壽衣擋住了。
他身形只得被迫停下,此時離著城牆卻依舊有著一半的距離。
他張張嘴,嘴唇有些顫抖,但卻並沒有說出話來。
但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他是想喊老元帥的。
“阿刀!!”
柳白身邊的胡說一步邁出,朝著遠處的人影大聲叫喊道。
像他這樣的人在城牆上也並不在少數,這阿刀雖說人狗了些,乾的不是人事也極多。
但歸根到底還是很多人和他處了朋友。
有些興許是看中了他的天賦才跟他交個朋友,但更多的,還是因為談得來。
阿刀從來就不是什麼壞人。
真要是,在場也不會這麼多人擔憂,這麼多人心急如焚了。
“攻城不成,但能殺了你,毀了這走陰城未來的一個證道存在,也是值得的。”
王座壽衣說話間,其身周天地之中都已經有著縷縷黑霧滲出,將阿刀團團圍在了正中央。
直至此刻,才是真正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阿刀環顧四周,凡在城外者,修為實力最高乃是巫女,但巫女也不會冒著救自己的風險,從而引發人族和禁忌的全面戰爭。
求人不得之際,阿刀將手緩緩放在了自己腰間的刀柄上邊。
在他看來,就跟剛剛殺那顯神級別的祟一樣。
殺祟,不過一刀事!
邪祟是祟,王座……也是祟!
正當阿刀倒持刀柄,準備拔刀斬開著鬼蜮之際。
在這鬼蜮黑霧之外,陡然燒起了一片……黑火。
虛空火起,焚燒四野。
這王座壽衣幾乎霎時間就發現了動靜,它驚慌失措的看向四周,隨即壽衣上邊的血液抖落,欲要化身離開。
可這黑火轉眼燒穿了鬼蜮,附著在了這壽衣身上。
只一眼,阿刀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也知曉了這動手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