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說的已是朝著門口飄去。
黑木緊隨其後的說道:“嗯,公子你到時候守在城頭就好了,切記不要出城。”
說話間,兩人已是出了門口,隔壁錢三的鋪子裡邊響起了他用力磨刀的聲音。
他沒去城頭,但這也正常,並不是說每次都要所有人一塊去的。
總有些人之前受的傷勢還沒好完全,又或者說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耽擱了。
柳白抬手間鎖好了門,旋即兩人便是化作一道流光,徑直落在了城頭。
因為黑木待會要出城的緣故,所以他還特意將柳白帶到了臨近老元帥的地方。
臨著落下城頭的那一刻,柳白還望了眼,城頭上邊已是近乎快站滿人了。
卻還源源不斷有著走陰人從城內飛起,落在這城頭的各處。
人族為何能守住這禁忌數千年?
這一刻,在柳白眼中好似都有了答案。
他身形飄起,懸在這城垛上邊才足以觀望到遠處的場景。
只見這西境長城以外的禁忌當中,此刻黃沙捲起千萬丈,遮天蓋日的撲來。
明明朝陽已經升起,可卻沒有絲毫暖意,有的只是撲面而來的寒冷。
柳白眯眼細看去,他的目光透過這漫天的風沙,看見了風沙後邊真正的情形。
只見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邪祟。
上至飛天血衣,下至遁地老鬼。
小的不過蚊子大小,大的卻是有如屍山般高大的祟物。
他們隱匿在一團團黑霧鬼蜮之中,捲起無數風沙,緩緩上前。
縱使柳白自覺自己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可等他看到如此場景後,依舊止不住有些心裡發慌,膽寒。
他正覺得有些畏懼的時候,一隻大手卻放在了他的肩頭。
“記得,別逞強,在這城頭上動用你的奇寶就好了。”
“在這長城上邊殞命的,大多都是第一次就出城的人,一般來說,起碼得在這城牆上邊守上個十次左右,才能出城。”
黑木是真擔心柳白會在這出事,一次次的叮囑著。
“放心吧,生死安危我還是知道的。”
柳白看著那些不斷接近的禁忌邪祟,輕聲說道。
也就在這時,柳白像是忽地感覺到了什麼,也不止是他,城頭上的所有走陰人都齊齊抬頭看向了這風沙黑霧的上空。
那是……一件好似小山般大小的壽衣!
其衣衫下襬盡皆帶著骯髒血跡,所以,這就是這次壓陣的王座邪祟嗎?
柳白眼角的餘光看見黑木嘴角微微翹起,但很快又被他壓下。
也就是這一刻,城頭之上躍起一片烏泱泱的走陰人,他們離開城頭,徑直迎向了眼前的這漫天風沙,迎上了這無盡邪祟。
沒一個害怕的,一個個身上都盡皆點著命火。
命火的炙熱撲滅了鬼氣的陰寒。
也就是這一刻,柳白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西境長城。
長城,從不是腳下的這座城牆,而是眼前這些逆伐向西的……人族走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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