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原先這走陰城內也是有人開賭坊的,但是自從老元帥親自滅了一個賭坊後,走陰城內就再也沒有過這地方了。
如今也就阿刀,遇見有什麼大樂子的時候,會私底下聯絡一些和他關係比較好的朋友,私底下開個盤,事了即散。
老元帥知道嗎?
肯定是知道的,這城裡就沒有事能瞞過他。
“賠率多少了?”柳白好奇道。
說起這話胡說就有些來氣,“那些瞎了眼的,大哥你的賠率都到二了,但是那祈陰的還不到一。”
“那你買了誰的?”柳白問道。
“他買了祈陰的,也買了你的,你的話他只買了一百枚血珠子,但是花了五百枚血珠買祈陰贏。”
黃上觀賣隊友賣的那叫一個快。
胡說大怒,指著黃上觀大罵道:“你這缺心眼的不也一樣,我本來說買三百枚的,是你硬要買五百。”
“大哥,都是他蠱惑我的,本來我都是想買你的。”
柳白看著他倆鬥,也不生氣,只是好奇道:“祈陰真的有這麼強?”
說起這事,胡說就有些縮頭縮腦了,但柳白目光就始終落在他身上,他只好回答道:
“大哥,你上次是沒見祈陰跟柳汝芝交手,雖說她倆是打了個平手,但實際上真要生死廝殺的話,柳汝芝是肯定打不過她的。”
柳白笑笑,“這樣啊,看來我是真得盡力了。”
只是柳白知道這事後,就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黑木,後者適時露出個疑惑的表情。
柳白悄無聲息的張開了右手的手指,五指張開。
黑木瞥了眼,微微頷首,全程兩人都是無聲交流,只是黃上觀好似察覺到了一絲什麼,目光在兩人身上游離了剎那,但也沒多問。
不知者只有胡說。
等著柳白來到這走陰城中間的丁字街時,才知道這盛況有多大。
天上地下,街頭屋頂,反正能站人的地方是都站了。
“我滴個乖乖嘞,這是整個走陰城的走陰人都來了吧。”
黃上觀剛過來見到如此場景,也都忍不住感嘆道。
雷序幾人則是被一片龜甲託著,飄在半空,見到黃上觀兩人過來,在招手。
胡說臨走之前還朝著柳白鄭重說道:“大哥,你可一定要加油,給我們關內人長長面子啊!”
說完他才和黃上觀一塊去往了雷序他們所在的那片龜甲。
柳白聽到這話才明白什麼,旋即目光掃去看向了這些圍觀之人,他們的目光也都盡皆落在自己身上。
大部分都是在以看樂子的目光在看待自己,但也有少部分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絲熱切和激動。
他們大多年輕,臉上也帶著一絲不甘的情緒。
想來都是一些來自關內的年輕人了,柳白也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還揹負了這樣一層責任。
“祈陰已經到了,師卓君也到了此處,那我先去尋阿刀下注了。”
柳白耳邊響起黑木的聲音,他微微點頭。
黑木化作一道黑芒離去,柳白則是轉過這丁字街的街口,在前邊的街道中央,看見了一個穿著血色長裙的高挑身影。
她身後揹著一柄桃木製成的法劍,除此之外,再無一絲掛飾,就這麼雙手環抱胸前看著柳白來時的方向。
最後緩緩把目光落到了柳白身上……有些錯愕。
似是驚訝於柳白的年紀和大小。
她都已是成年人了,柳白卻還跟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一般,一時間甚至讓她有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你就是柳白?”
祈陰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確信的問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