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也是作鳥獸散。
甚至連這院子的主人,黃上觀都跑了,只剩下那坐在角落裡邊的司馬鏡。
城頭,南邊。
一襲黑衣,頭戴斗笠的年輕男子正快步走在這城垛之上,每走幾步便是縱身一躍,黑衣飄搖間掠出去極遠,模樣姿態看著極為瀟灑,極為風光。
原地苦修的走陰人見到他,還在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小懸官又去找祈陰啊。”
黑衣男子只是朗聲大笑,也並未理會。
如此一路往南,直至走到了這長城邊緣的斷崖處,這西境長城的小懸官才縱身躍起,遠遠的落到了一個身穿血衣的高挑女子身前。
這女子端坐在這斷崖邊,俯視著底下的亙古黃沙,雙目出神。
哪怕身後有人落下,也並未回頭。
“還擱這看呢?看出點什麼苗頭來沒,準備什麼時候鑄神龕?”小懸官蹲在她旁邊,雙手往前耷拉在膝蓋上,很是隨意。
“什麼事?”
祈陰問道。
“關內又來人了,他們幾個還想要你去打一場,哎。”
小懸官說著往後一仰,雙手抱住腦袋,以手作枕的躺在這城牆上,還順帶翹起了二郎腿。
“你不能打?”祈陰問道。
“我都說了我來,但是他們又不放心,一定得讓你去。”
祈陰皺了皺眉,還是在問話,“來的是誰?”
聽到這話,小懸官猛地起身,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柳無敵之子——柳白。”
“哦?”
祈陰這才來了興趣,只是讓她來興趣的,也不是柳白,而是柳青衣。
“他實力怎麼樣?”
祈陰常年坐守城頭,別說這關內的事情,就算是走陰城內的好多事情她都不瞭解。
小懸官沉吟道:“很強,打敗過司馬家的司馬鏡,而且還會鄧家的無源火,柳家的時停,現在柳無敵滅了白家,估計白家的萬炁歸身他也會。”
“哦?”
祈陰高高的馬尾搖晃,她緩緩起身,罡風吹拂間顯露出她高挑完美的身材。
她紅唇輕啟,輕聲道:“地點在哪?”
“老柳樹,丁字街。”
“丁字街?”
柳白看著手裡的信箋,白紙黑字,只是簡簡單單的留下了這三個字。
“城中的那塊,先前和八大家的接風宴也在那,到時傳火者也會幫忙盯著,出不了事的。”
剛把信拿回來的黑木解釋道。
自從白家一事過後,柳白自覺實力也是獲得了一大截的提升,不管是人體還是鬼體。
但卻一直沒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
這次的接風宴正好是個好機會。
到時走陰城這邊若是派出那小懸刀……柳白只會將其打敗後,再親自走一遭城頭,試試那祈陰的深淺!
左右離著這接風宴也還有兩天的時間,柳白也不覺得只是這兩天的功夫,他能取得什麼大的突破。
倒不如在這走陰城內好好逛逛。
黑木自是依著他的想法來,只是剛起身,柳白就忍不住問道:“前輩,你是經歷了什麼嗎?”
“公子何有此問?”黑木笑呵呵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