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也沒說他的須彌近乎無限,有多少能裝多少。
小草聽了則是在柳白腦海裡邊解釋道:“哼哼,哪用得著這麼麻煩,裝一桶清水,讓那酒蟲伸手進去攪拌攪拌就成酒能賣錢了。”
柳白一聽,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壺。
他沒有喝別人洗手水的習慣。
阿刀他們自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只是小口抿著,也不捨得大口喝,畢竟酒水太貴。
四人喝喝聊聊,其間也有些人過來跟幾人打招呼,還有來跟柳白敬酒的。
只是黑木見柳白不喝,以為他不勝酒力,也就都替他擋下了。
如此一來這些喝酒的酒客也就愈發好奇柳白的身份了,竟然能讓黑木幫忙擋酒,這能是一般人?
柳白轉頭朝著幾人問道:“邪祟襲城頻繁嗎?一般多久一次,有什麼規律嗎?”
黑木沉吟片刻後解釋道:“聽這城裡的人說,三年以前的話,基本上是一年才只有一次邪祟浪潮,但是現如今基本上每個月都有一次了。”
“上次的話就在五天前,規律就沒有規律了,什麼時候都有可能。”
“一月一次……實力呢?”
柳白追問道。
“有王座壓陣,但那些王座都不會出手,只是看著底下邪祟衝殺,祟物成群,最近幾次甚至都出現了能殺顯神的祟了,很強。”說起這事,阿刀也收起了輕鬆嬉笑的表情,轉而正色道。
柳白聽到這話,剛想抿上一口酒水,結果又是響起了小草的話,轉而從自己須彌裡邊取出了一瓶桂花甜釀。
“一會喝完酒,就去上邊看看吧。”
柳白指著這近在咫尺,高聳入雲的城牆說道。
“公子,到時可以去見見那個老元帥,他可是連娘娘都要喊前輩的嘞。”
小草再度提醒道。
這也讓柳白有些詫異,先前遇到的,哪怕是九大家的老祖,那也都是跟柳娘子平輩的存在。
可現在……竟然有比孃親還要老的人?
“好,一會就去看看。”
柳白也有些好奇這號稱“走陰元帥”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阿刀選的這喝酒的位置本就有些靠裡,甚至都是臨近門邊了。
此時忽聽這些酒客們的聲音小了下去。
柳白幾人也就都抬頭看向了外邊,只見這西邊路口過來個穿著錦繡華袍的年輕公子。
按理來說他們這類人應該都是去詩酒堂的,今日怎麼來了這裡?
這年輕公子過來後,目光掃視一圈,最後竟是落到了柳白這一桌。
一旁的黑木倏忽說道:“公子,找你的。”
“找我?”柳白稍有些疑惑,然後也就明白過來,知道黑木說的這是什麼意思了。
“敢問可是柳白柳公子當面?”
這人上前笑著彎腰拱手道。
“是我。”
柳白起身稍稍拱手,也算是見過禮了。
“我是這走陰城孟家的孟寬,聽聞柳公子大駕光臨,我們走陰城內的同齡人特意給柳公子安排了一場宴席,不知柳公子什麼時候有時間?”
起身後的孟寬微笑道。
宴席……柳白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接風宴,走陰城內的老傳統了,每個剛來這走陰城的外鄉客,都會有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