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了那之後,阿刀跟大算道長打了一架,小算道長就輕鬆了?
只能說,差點沒被大算道長清理門戶了。
“真喝酒就去老酒鬼那吧。”
黑木說道。
“行。”
領路的阿刀又換了個方向,柳白耳邊則是響起著黑木的解釋聲。
“這城裡的酒坊一共有三家,醉韻坊是女子多些,連酒水都是娘裡娘氣的,詩酒堂是一些富貴公子多些,喜歡搞些瞎講究,老酒鬼開的那個酒坊才是我們這些酒鬼的去處,去了就是喝。”
柳白默默記下,只覺得這走陰城內有意思。
而這一路走過,但凡遇見的人都跟阿刀打著招呼。
有些女子則是喊他“刀哥”,每逢遇見這樣的人,阿刀都是朝著她們又吹口哨又瞪眼的。
一些男子則是遠遠的就指著阿刀罵他“狗娘樣的”,可等著阿刀看向他的時候,他們就又趕忙跑路了。
柳白見狀倒不是想著問為什麼。
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當時在江州分別的時候,阿刀說他要來這西境長城,還說等柳白過來這西境長城的時候,只要提起他阿刀的名號,那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臨走之際,阿刀還吟了一首讓柳白至今都覺得很瀟灑也很霸氣的詩。
“一刀橫掃兩界邊,北都城中馭女仙,借問人間何處有,唯我阿刀戰九天!”
而現在來看,阿刀的確是做到了他當時臨走時的話。
就是這名聲可能不太好。
於是柳白就問了一旁的小算道長。
小算笑著解釋道:“因為阿刀在這城裡竟是不幹人事,坑人酒錢是家常便飯,還騙人家酒喝,鼓動人家打架,自己看熱鬧,還調戲一些有夫之婦,總之竟是幹些缺德事。”
阿刀聽著小算當著他面說這話,也就擺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
“整天除邪祟已經夠無聊了,偏偏整個走陰城內又還是一片死氣沉沉,有甚意思。”
“現在多好,你看學我阿刀的人有多少,總比之前那走陰城有意思。”
柳白也發現了,這一路上的確看到好幾處吵架鬥嘴的。
還有說要約著出城打一架的。
“阿刀做這事還有一個原因,他想要給自己壓力,要是沒點實力在城裡做這種事,是很容易被打死的。”
“他來到這走陰城內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從神龕到神座,元神高坐再到現在的本尊高坐了,實力精進極快,也正是因為這點,好多人才願意跟他交友,願意賣他臉面。”
柳白腦海裡邊倏忽響起了黑木的聲音。
他也沒回頭,自顧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如此來看阿刀還是猛的。
有說有笑間,一行四人終於來到了一處十字街口,這正北邊鄰街的那間屋子裡邊,赫然開了間酒肆,也沒招牌但是人卻極多。
屋子裡坐不下,還好些人都自己拎著椅子在這門口開了一桌。
大多都是些男子,只有幾桌裡頭有女子的,但喝起酒來也都極為豪邁,大碗大碗的幹。
阿刀一來,基本上所有酒客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一個個都已經摩拳擦掌,有些甚至都已經開罵了。
阿刀連忙拱手討饒,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我阿刀的朋友來了,初次光臨我們走陰城,還請大家給個臉,跟我阿刀有什麼恩情的,都下次再說。”
一聽阿刀有朋友來了,他們的目光便在小算幾人身上游蕩著。
小算來過這裡,自是有人認識,黑木大名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目光很自然的都落到了柳白這個小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