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龜甲上邊的司馬壽笑了,但笑的卻比哭的還難看。
甚至都有些滲人。
柳白感覺今天的自己就跟一個沒有感情的行禮機器一般,整天不是在行禮,就是在去行禮的路上。
至於眼前的這司馬壽嘴上雖是如此說,可手上動作卻沒停。
抬手間,一大塊血氣撲鼻的血肉便是被他丟到了司馬鏡手上,“今天貴客上門,拿去燉了。”
“是。”
司馬鏡低著頭,生怕抬起頭來,不小心看見了人。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柳白沒說什麼,小草卻是在他心裡嘀嘀咕咕的說道:
“可惜啊,太可惜了,本來小草還想著和他好好玩玩呢!”
“放心,有的是你玩的時候。”
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天驕在,這場天驕戰,勢必極為有意思。
三人坐下後。
司馬家在冀州,冀州在已經失陷的魏國,所以鄧黑天兩人的聊天內容自然也就變成了神教。
司馬壽說他們司馬家的老祖,先前跟鬼神教的大掌教交手過一次。
結果卻是不分勝負。
而且暗中似乎還有一人隱匿著,藏得極深,這讓司馬家老祖也不敢出全力。
柳白聽的認真,只是接下來的內容,這司馬壽卻是看了他一眼,他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顯然是這話不適合他聽。
柳白本想著看能不能讀點唇語的,可結果卻是連他們的嘴巴都模糊一片,他無奈只好出去尋司馬鏡了。
廚房裡邊,這司馬家的天驕親自下廚,等著柳白進來後……才知道有人的廚藝能比自己還差。
完全就是把這肉丟在水裡,白水開煮。
“你放鹽了?”柳白問道。
彎著腰不敢抬頭的司馬鏡說道:“肉裡邊不是本來就有鹽的嗎?”
“……”
半晌,吃了個大飽的柳白又是來到了這鎮子中央。
即是這白家門口。
晚飯得是去黃家吃,所以不急,餘著還有個柳家,結果說柳家家主柳宗帶著柳汝芝東出無盡海了,也得傍晚才能回來。
無奈之下,柳白只好跟著鄧黑天來了白家這。
柳白是打定了主意,敵不動我不動。
所以進屋後看到一個方臉少年站在一個白髮老者身後時,他也沒什麼異樣。
如先前一般行了禮。
白庭仙也就笑呵呵的讓柳白坐下了,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異樣。
“這便是柳白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白庭仙臉上帶著得體的笑。
緊跟著柳白心底深處也就響起了小草的聲音,“公子,他們白家在演你哎,他們鐵定是有著什麼計劃了!”
“知道。”
柳白先是看了眼正在說話的白庭仙一眼,緊接著目光就又落到了對面的白計生身上。
而自從柳白進來的那一刻,這白庭仙就已經在觀察著他了。
所以此時兩人目光很自然的對上。
柳白趁著白庭仙說話的空隙,忽地開口道:“白兄是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