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祖。”
白緋雙目就這麼鷹鉤鉤的俯視著他們,最終冷聲道:“起來吧。”
聽著這熟悉冰冷的聲音,白庭仙心中打了個寒顫,也便是已經猜到了結果。
其餘四人也是如此。
察言觀色的本領,他們向來不缺。
白緋也沒瞞著,拄著柺杖的她來到主位坐下。
白庭仙連忙去了下手位。
“沒殺死。”這是白緋說的第一句話。
只是一說完,這祠堂裡邊的溫度就好像降了許多,都有股寒意瀰漫在幾人心頭了。
“黑木被張蒼和道教的那個老不死的護著,去了禁忌。”
“我的手段都被那老不死的攔下了,我打不贏,所以殺不死。”
白緋說的很是平淡,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可她越是這樣,在場幾人的心頭就愈發覺得陰森恐怖,忍了上千年,報仇竟然還沒成功……
這得是何等的苦痛?
“坐,都坐下說吧,自己人站著做什麼。”白緋雙手扶著柺杖,笑呵呵的說道。
“好……好嘞。”
白庭仙原本就靠著椅子,此時才敢徹底落座。
他坐下後,其餘幾個族老又才敢坐下。
每個坐下的人,都在賠笑,不敢說話,也不敢問,只是白大椿的目光卻總是時不時的落在白庭仙身上。
他沒忘,在場幾人也都沒忘。
說到那個少年身份的時候,白庭仙可是說了,要等到老祖出來之後再說。
於是現在……老祖出來了。
那你總該說了吧?
白緋同樣也是將目光落在了白庭仙身上,“說吧,能有什麼來頭?”
“這……”
白庭仙有些糾結猶豫了。
白緋見狀,眉頭當即皺起,“怎麼?還有什麼是不方便說的嗎?”
這自是不方便說……
若是白緋大仇得報,殺了黑木那還好說。
可現在的情況是大仇沒報,又來個仇。
而且相比於黑木那個仇……這個仇明顯更不好報,這要是再說出來,除了讓自家老祖更加憤怒,也沒別的作用了。
柳無敵的子嗣,誰敢殺?
白家有這個實力,但是有跟敢,那可就是兩碼事了。
見著白庭仙沉默下來,白緋眉頭當即緊皺,“怎的,白庭仙,我的話在祠堂裡邊,也不管用了是吧,還是你以為你當了這家主,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不敢不敢。”
白庭仙急忙起身侍立一旁,臉上額也是愈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