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前在醉花江的事情,著實是讓他怕了。
甚至覺得自己這足以橫行一州之地的神龕,也都不過如此,死傷起來,也就那麼剎那功夫。
柳白則是不想在橫生事端,生怕影響自己前往朝州的步伐。
所以哪怕是有些地方想去,可也沒再去了。
如此接連過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走走停停,基本上全程都在趕路,也就終於從這醉花江,到了琉州北部。
看到了那矗立在空曠平原上的巨城。
柳白也不擔心這水君跑掉,就像無笑道長路上說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就算這水君真的願意捨棄這神廟不了,剝離了自己的神位。
那到時候成了無依無靠的夜遊神,更是可以隨意打殺了。
“那就是這醉花江水君的神廟了。”
眾人腳下就是寬闊無比的醉花江,薛詞順著水流的方向朝前指去。
幾人到這的時候還是清晨,天高霧繚,柳白眯眼看去,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江岸有一黑點。
“看來這水君大人沒走啊。”
無笑道長鑄就了神龕,目之所及自是極遠,因而也就能看到許多柳白看不到的事情。
芝麻緊跟著說道:“不僅沒走,這一路以來怕都沒少盯著我們,準備的都如此充分。”
“清氣香火如此之高,最近怕是沒少在這琉州城內顯聖啊。”
薛詞說著又看向無笑,“道長的壇,怕是得起的很高了。”
芝麻則是摸著長劍劍柄,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這琉州州牧會不會出手,或是有沒有從餘陽城內請來神座。”
“你們擱這說說說,我和公子看不清啊!”
小草眯眼看了好久,結果什麼都沒瞧見,終於是忍不住了,起身哇哇大叫。
“離得近了,怕就得直接動手了。”
“也罷,過去便是,這水君大人都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們豈能不接?”
芝麻說著一馬當先,身化長虹遠去。
無笑道長帶著柳白緊隨其後。
不過半晌,幾人身形便是來到了這水君廟上空,往下不過數百米,便是那清氣繚繞的水君廟了。
到了這,柳白也是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醉花江江面風平浪靜,但是卻飄著許多小舟篷船,上邊皆是站滿了人。
不僅是這江面,連帶著這大江兩岸也是如此。
都聚集著許多百姓。
他們或多或少手上都拿著些東西,或是耕田用的釘耙鋤頭,又或是家中用的掃帚棍棒。
圍聚在這醉花江兩岸以及神廟門前的他們,一個個仰著頭,怒目而視。
先前芝麻過來時候的動靜太大,早已被他們察覺。
“這是要裹萬民之勢來和我們對沖?”芝麻眼神嗤笑,但又帶著一絲慎重。
“看來這水君背後的確是有高人啊。”
裹挾如此多的百姓在這,都不用猜了,這水君廟內必定還有著那種大善人在裡邊。
水君只要藏身其中不出,連芝麻都不敢出劍。
一旦死傷這麼多的百姓,芝麻這走陰人都得遭災。
而這也不是什麼陰謀手段,就是實打實的陽謀。
光明正大的將手段擺在這,有本事……那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