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剛聽了一陣,也從這黃二口中知曉了,少年白折死去的那個叫做東山鎮的鎮子,就在這正東方,按理說也就是在柳白的路線裡邊。
只要再往前走那麼段路也就到了。
至於這種故事……一路走來,聽了沒有百八十個也有六七十個了。
死人變祟這種事,時有發生,而且還是萬變不離其宗。
沒什麼太多新意。
相比之下還是走陰人靈性過高變祟,來的有新意些,比方前幾日,柳白在路上就聽說了一件事。
大抵就是有個莽漢,吃了什麼“我愛一根棒”之類的散劑,然後睡了鬼女。
結果把自己也睡成了個鬼。
若非柳白勸著,無笑道長都還想去尋一番那丹方了。
“走吧。”
柳白休息夠了,也就拍著屁股起身。
無笑道長應了聲好,兩人身形再度筆直向東而去,只是柳白也沒將剛剛那個老棺材匠講的故事放在心上。
故事嘛,聽多了,聽聽就好了。
只是這一路往東不過盞茶時間,無笑道長就很自然的停下了腳步。
柳白也都不用再問他為什麼了,兩人就這麼齊齊朝著腳下看去。
只見就在兩人正下方的河道旁,兩山中央,依稀還能看出是一個鎮子的地兒,此刻卻正被一團濃重黑霧所籠罩著。
縱使是這見多了祟,柳白也都感覺到了一絲奇怪。
“什麼時候,這祟也都這麼常見了嗎?”
先前在赤狐山脈能遇見,那無話可說,因為那裡本就是黑木的墓葬所在,那裡的邪祟也都能算得上是他養的。
再後來能在醉花江,畫廊船上遇見,那也說得過去。
畢竟那裡有楚國朝廷的佈置,外加還有那水君所在。
所以能拘禁或者搬運來些祟物,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這裡……平平無奇的一處山坳,放在雲州,那也就是柳白老家黃粱鎮一樣的地方。
有個老樹林子,裡邊能有幾頭鬼影那都是頂了天了。
怎麼今兒個這裡竟然有【祟】的存在,甚至連鬼蜮都放出來了?
“可別就是黃二說的那個少年吧……”無笑道長自顧猜測著說道。
“小禿頭你想啥呢,剛死幾天就變成祟了?”
“那你咋不說他以後還能成王座呢!”
小草搖頭嘆氣道。
小咕咚聽到這話,雖是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草……草哥,你不要這樣喊嘞,道長聽了之後是會難過的。”
無笑道長聽了之後大為欣慰,連忙將小咕咚抱了過去。
“就是,小草你忒沒禮貌了。”無笑道長應和著說道。
“哼哼,你草哥我縱橫天下無敵手的時候,你家祖宗都還沒出生呢!”
小草雙手環抱胸前,很是嘚瑟。
“你們看!”
始終低著頭的柳白忽然出聲,伸手指著腳下。
只見那團黑霧之中,竟是不斷演化最後化作兩個大字。
“黑木!”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