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卒鬼就好似沒事整天盯著這棋盤似得,隨著柳娘子的棋子出現在棋盤上,紅卒棋子也是浮現在了老位置。
“咦?”
“又來了個新人,也是血食城方向的,最近是咋回事呢?十幾年沒有過新人了,最近一連來了倆。”
紅卒鬼那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
小草和柳白都識趣的閉嘴,可柳娘子同樣沒有說話,只是打量了眼,剛想收起。
柳白卻是左手橫放身前,右手插在左手的手掌下邊,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然後他幾步出了門外。
緊接著,棋盤上邊,和柳娘子一模一樣的位置上,卻又是出現了另外一顆黑色的棋子。
黑將。
然後柳娘子便是聽著這門外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咦,竟然還真又來了個新人。”
“還是在這血食城附近,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這血食城人傑地靈啊。”
聲音先是在這門外響起,緊接著棋盤上又響起了一遍。
柳娘子聽著,嘴角稍稍翹起一個弧度,但是很快又被壓下。
紅卒鬼的聲音再度響起,“血食城可真是人傑地靈,呵呵,底下壓著個萬屍坑的人傑地靈。”
“怎麼,紅卒小兒,你莫非對我們這血食城有意見?”粗獷的聲音配上這魯莽的語氣。
柳娘子又想到柳白帶著面具說這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有意見又如何?”
“黑將,都說好了,有本事就來雲州城,咱倆單挑打一場,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紅卒鬼的聲音落下,柳娘子身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但很快,門外又傳來了聲音,“有本事就來血食城啊,小爺我讓你一隻手……不,是讓你兩隻手!你個慫仔!”
柳白甚至都想說,自己躺著不動讓他殺,他都殺不死了。
孃親雖然不能出遠門,但是自己可以把遠門的敵人引到這血食城來啊。
畢竟在這血食城境內,孃親都是天下無敵的。
“呵,黑將,我不得不說,你是有點囂張了,成,你給我等著。”
紅卒鬼很是囂張,柳白笑的更是囂張,甚至都有點渾然不懼的架勢了。
他倆在這鬥,棋子黑象也是浮現出了身形。
柳白記著前幾天,也就是血食城萬屍坑被挖出來的時候,她也出現在了血食城境內……因為在這棋盤上,她棋子的位置,和自己是重疊的。
而現在,黑象出現在了自己上一格,估摸著又是快回到峴山上邊了。
“黑士,你怎麼不說話?”
“你是人是鬼?”
聽著她問自家孃親,柳白也就閉嘴了。
剛還在吵架的紅卒,下一瞬也是換了個語氣,好奇道:“就是啊,黑士,這是生死棋盤,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了。”
沉默了片刻,這棋盤上忽地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她在回答黑象的話。
“有什麼好說的?”
“我是人。”
說完,棋子也就隨之消散了。
“不是,你怎麼跟當初黑將一樣,露面就跑?你對這生死棋盤就不好奇嗎?”
紅卒猶是在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