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白這情況,自是不能用常理去安排,他就算是搬空了,媒姑興許也只會說好。
除此之外,便是其餘人手了。
柳白這掌櫃的下邊,還有幾個管事,其一是在烏雞鎮裡有一個,專門負責聯絡接送等事宜。
其餘幾個,則都是在老狼山的圍子裡邊,也即是柳白的坐下聽宣。
一個是負責點燈走火巡查陰脈。
這點極為重要,一是要負責查探陰脈的挖掘情況,二來也要順帶清繳這陰脈裡邊滋生的邪祟。
新生的邪祟往往都還比較弱,若是不趁早清繳,等著其成長起來,成了“鬼鑄身”,或是“穢”。
那可就麻煩大了。
餘著還有一個管事,則是專門負責圍子裡邊的大小事務,一應事宜。
這三個管事裡邊,除卻下陰脈的那個也是養陰神的,其餘的兩個,都只是聚五氣的。
餘著那些辦差走腿的,那就是燒靈體或是點三火的了。
一套下來,實力說強不強,說弱也不弱。
反正鎮守這一地陰脈肯定是夠的了,前提是沒有別的勢力過來爭搶。
像是射覆堂如果有預謀的過來爭搶,那麼再多人也不夠看。
最後還是得媒姑跟寇立三下場,才能有個分曉。
看完了這冊子,柳白也算是對這陰脈有點把握了,嗯……過去就幹臘八教的!
幹他孃的!
見著柳白已經將手上的冊子合攏,司徒紅也是說道:“公子,這媒妁會的意思,倒像是將這陰脈上邊那一層,都分潤給你了啊。”
“是這個意思,到時候你多拿點,別客氣。”
“奴婢不是這意思。”司徒紅又道:“只是這個時候我們離開了峴山,甚至都離開了雲州城這地界……那日落山。”
司徒紅至今還不知道“日落山”的好處都已經盡皆落到了自家公子手上,還在惦記著這回事。
“放心吧,到時真要有訊息了,咱再回來就是了。”
臨著傍晚,媒妁會那邊又差人過來,說給柳白辦了什麼送行晚宴。
又是被柳白推了,對他來說本就不過屁大點事,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最後也就是司徒紅去外頭食肆裡邊,炒了兩個家常菜,外加切了斤燒製好的牛肉,將就著應付了一頓。
時至深夜,柳白見著面板上的屬性點跳動了一下,他就掩門出去了。
夜晚的雲州城裡依舊喧鬧。
有人白日裡出來討吃食,自然也就有人夜裡出來過生活,像是賭坊或是怡紅樓那樣的地兒,總是到了夜晚才會人滿為患。
外加還有些摸梁爬窗,或是陰暗裡往返的人。
所以跟白日裡也沒太大區別。
柳白乘著馬車,一路彎彎繞繞的這才來到了媒妁會附近。
今兒個估計媒姑還沒走,所以柳白也不得已小心些,甚至隔著還有兩條街道,就已經收起馬車了。
一路摸到這媒妁會附近,柳白見著眼前的一處陰暗地兒,他一步跨入,就已經從人變成了鬼,溶於黑暗,消弭無形。
媒妁會守門的那山精自是發現不了他蹤跡的,他所擔心的,也就只有媒姑了。
也不知這媒姑是沒在家還是怎地,柳白一路走到這沈若若的院子門口,也沒見著媒姑現身。
柳白也就放心了。
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沈若若的房間,結果發現她也沒睡,她是一邊在“吃”著陰珠提升氣血,一邊還有一個役鬼待在她身邊給她蘊養著靈性。
這還是柳白頭一次見著她的役鬼。
外表看著是一條小黃狗,小小的,看著約莫只有兩三個月大,此刻正趴在她腳邊,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地舔著她的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