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給真神供奉,真神如何願意信任你?”
“上次你殺了射覆堂的人手,那這次就媒妁會的好了,如今日落山聲勢漸起,死個陽神而已,再正常不過了。”
“實在不行,你便把這些都推到喪葬廟身上便是了。”
“這……”
周八臘還想討個價。
黑袍行走卻是“嗯?”了一聲,而後說道:“周八臘,本行走有些懷疑你對真神的信奉是否真心了。”
周八臘聽到這話,打了個哆嗦,連忙跪地叩拜,而後說道:
“天傾地覆,唯鬼神永存。”
“嗯,去吧。”
黑袍行走揮了揮手。
周八臘起身,抱著那竹篾魚簍,頭也不抬的轉身離去。
好一陣過後,一直黑色的烏鴉便是從山洞外邊飛了進來,落到這黑袍行走的肩頭,嘎嘎叫道:“周八臘來了,周八臘又走了。”
黑袍行走嗤笑道:“呵,心頭不誠,參拜真神只是為了一己私利,這樣的人,如何入得了神教?”
烏鴉又叫道:“周八臘死定了,周八臘死定了。”
“那倒也不必。”黑袍行走長嘆了口氣,“真神還未甦醒,總得需要些人手替祂奔走的,如若不然,何以有火種傳火?”
“算了,與你這笨鳥言說這些也無用,且去且去。”
言罷,這黑袍行走又是化作一團燃燒著的黑火,沒入了這石壁之中。
烏鴉原地落下,又叫道:“笨鳥來了,笨鳥又走了。”
一聲叫喊完,它又扇動著翅膀從這扇動裡邊飛了出去。
……
黃粱鎮。
柳白已經在自家門口來來回回兜兜轉轉走了四五圈了,可是依舊不得入。
那該死的小草還是個該死的騎牆黨,騎在牆頭,說著風涼話。
“咦,公子真厲害,還在門口跑步哩。”
“哇,公子竟然還坐在地上,肯定是又想要娘娘幫你洗褲子呢。”
柳白嘗試著撿起石子去砸,可是這圍牆上邊就好似又一塊看不見的木板似得。
石子根本砸不到小草身上。
又是一個黃粱鎮的百姓從這門口路過,見著柳白坐在自家門口不進去,便是笑著說道:
“小柳公子又惹柳娘子生氣了?你也太調皮了,還不跟你娘道個歉,咋可能會不讓你回家嘞。”
柳白起身拍拍屁股,“對,也是。”
只是見著這人離開,柳白才趴在自家門縫裡邊說道:“娘,小草上次跟我說,它說你年輕的時候可粗魯了。”
“跟個母老虎一樣,打起人來專門打人的大嘴巴子。”
牆頭上的小草愣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不過片刻功夫。
柳白騎在了牆頭,看著蹲在家門口的小草,嬉笑道:“咦,小草你怎麼蹲在外邊呢?是不是嫌棄咱家太小了,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娘倆,唉,到底還是嫌棄我娘了。”
“你也別在那貧,再多嘴,你就跟著一塊去門口待著去。”
柳娘子冷笑道:“一大一小,一人一鬼,就沒一個能讓我開心的。”
柳白尬笑幾聲,連忙從這牆頭翻身下來,而後說道:“娘,孩兒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那臘八教的教主周八臘,他喊孩兒去殺人嘞。”
柳白覺得這事不能瞞著自己孃親,便是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