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比不過一個五六歲的小孩。
乃至那墨姑娘察覺到有人點火後,也都探出頭來看了眼,看清情形後,眼神都有著一絲錯愕。
柳白點燃了命火,生死棋盤上很快就浮現了黑將的棋子,他也見著了,棋盤上,黑象,紅卒,紅馬都在。
可自己身邊的鹿車裡邊,卻並沒人點火。
這是怎麼?
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
眼見著沒有動靜,柳白也就跟著司徒紅走了。
同時這棋盤上也傳來人跟鬼的聲音,但這次明顯就沒什麼重要了,無非也就是紅卒跟紅馬在那問,看對方最近有沒有獲得什麼新訊息。
畢竟這幾天,不止是棋盤上邊,乃至雲州城內也沒什麼大事發生。
一個個都好似山鼠一般,在這峴山裡頭不停地挖著,挖完這座山又挖那座山。
但可惜,包括黑象在內,這一個個的都沒什麼訊息。
反倒是紅卒,“咦”了一聲,說道:“黑象還有黑將大人,你們倆怎麼都往峴山上邊去了。”
柳白自然沒說話,黑象則是回道:“如今這大好機會,還不上來查探查探,萬一這運道就上來了,被老身撞見了這日落山的位置……嘖嘖。”
“呵呵,您老人家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惦記著這,不如想著死後埋在哪裡比較好吧。”
紅卒的嘴一如既往的帶有攻擊力。
紅馬緊跟著開口說道:“其實這黑象說的也有點道理,也罷,在這城內呆了這麼久,左右沒什麼事,不如我也去山裡撞撞運氣再說。”
“黑象老奶奶,記得等等我哦。”
紅馬說完就散了棋子。
柳白見著這沒什麼樂子看,也就跟著滅了命火。
只是這生死棋盤上的棋局都散了,柳白也沒見著沈若若差人來喊自己,難道說……她其實不是黑象?
這讓原本都已經快確定對方身份的柳白,又有了一絲疑慮。
甚至都想著,要不要直接強上了……
水車坳離得還有點遠,哪怕是進峴山了都一天趕不到,還得在這半路露宿一晚。
露宿的地兒也不用找,這從雲州城到水車坳,同樣已經被這走陰人踩出山道來了。
起先按照這林子裡的規矩,就算這踩出的道,也都過了一晚上就會長回去。
但抵不過這道不管白天晚上,都有人走。
所以漸漸這林子裡邊也就出現了一條從雲州城直抵水車坳的路,這半路停宿的地兒,叫做“老鰲坡”,乃是兩山圍著的凹陷地,早已經有人在這搭了棚子。
等著柳白他們過來時,甚至也都已經有人在這歇腳了。
他們見這掛著“媒”字的紫幡過來,便是曉得媒妁會來了,一個個都讓開,所有人都去了一個棚子,餘下的都讓了出來。
媒妁會的一眾女子停下後,紛紛都去整理著今晚的住處,該鋪的鋪,該打掃的打掃,也不用人安排。
塗山芊難得有了個歇息的時間,但很快又被沈若若喊了去。
說這離著水車坳也不遠了,便讓她先去,好跟那邊的人先交接一下,到時等著她沈若若過去了,也好快些。
畢竟走陰人不敢夜間趕路,這塗山芊可是山精啊。
更何況她實力本身就不弱,自然也就沒得這些顧忌了。
頂頭的證婚媒有了安排,塗山芊這定緣媒自然不敢有什麼反駁的,只得雙目含淚,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地上一趴,變成一隻雪白狐狸,蹦跳進了林子裡頭。
柳白估摸著,今晚上,塗山芊就要傳信給自己了。
果不其然,這天色都才剛暗下來沒多久,待在馬車上的柳白便是見著一隻鴿子落在了車窗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