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紅解釋完,這王青也就沒再動手了,而是領著他倆進了門,柳白好奇地四處張望,也沒多言,而是將這些場面活都交給了司徒紅。
圍牆後頭的那些山精果真都是同一株,柳白看著有些像是爬山虎,至於實力……有估摸著都有鬼影了。
看似那倆牽線女是守門的,實則是這山精在守門。
門後沒有院子,修的都是一間間精緻的亭臺小築,往來的走陰人,盡皆是女子。
柳白甚至有種感覺,這媒妁會招人是不是還要看對方的樣貌。
因為往來的這些女子就沒一個長相是差的,偶有一個,那別的地兒也會很突出,比方說那海納百川的胸懷。
“司徒妹妹,按照白日裡說好的,一會你們姐弟倆得去吳姐姐那裡一趟,然後看她怎麼給你倆安排。”
走在前頭的王青小聲說著,“她肯定是不會為難的,就是她性子稍微有些……嗯,見不得雜亂的東西。”
“我們會注意的,多謝王姐姐提點。”司徒紅微笑道。
來的路上柳白也是聽著司徒紅介紹過,知道這媒妁會里頭養陽神的“證婚媒”一共有四個。
王青口中的吳姐姐就是其中的一個,名為吳姬,專司媒妁會內部的諸多事宜。
而現在聽著她的說法,這吳姬還是個有強迫症的?
也難怪進門後就見著這裡頭到處都那麼幹淨整潔。
“到了,吳姐姐就在裡邊。”王青領著兩人停在了一單獨的院落前頭。
司徒紅又道了聲謝,這才拉著柳白進了這院落。
司徒紅沒什麼畏懼,柳白就更沒了,區區一個養陽神的……都用不著兩下,就能劈死。
只是這證婚媒的院落裡頭,條件是真的好。
院子裡邊的泥土都是有著講究,裡頭養著也不是尋常的花花草草,而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草木山精。
看著柳白食指大動。
院落裡邊的屋舍只有一間兩層的亭臺小築,一層無牆,只用素色簾布掛起圍著四周。
一道走陰人的氣息從一樓的簾布後邊傳出,柳白兩人走上前去,他便見著一個穿著淡紫色漣紗裙的女子正坐在案桌後頭,用手撐著腦袋假寐。
聽見腳步聲,吳姬抬頭臉上帶著笑,也沒太多的架子。
“你就是司徒妹妹吧,白日裡聽著王青說了你,果真是生的美貌。”
司徒紅上前施了一禮,柳白則是有模有樣的抱了抱拳,跟著喊了句“姐姐”。
見著模樣可愛,天資還極高的柳白,吳姬臉上的笑意更深甚,旋即便從案桌後邊走了出來。
她翻手間便是取出了一枚定緣鈴鐺還有一卷紅繩,左右手各自分開,左手將紅繩遞給了柳白,右手的鈴鐺則是給了司徒紅。
只是當她蹲下身子看著柳白時,那好看的遠山眉卻忽地一皺,然後抬手幫柳白一根翹起的頭髮壓了下去,眉頭這才舒展,“這就好看了嘛。”
你的強迫症怕是到晚期了……柳白也不說話,只是笑。
至於他腰間這這個,跟司徒紅的定緣鈴鐺差不多,他這個則是叫做合璧紅繩,也能用來捆捆邪祟或是走陰人,平日裡還能用來證明身份。
見了面,吳姬又道:“按照往日的習慣,門內招了定緣媒多半是要跟這會里的諸多姐妹們說上一聲的,但是如今這情況,妹妹應當也是曉得……”
“吳姐姐放心,我們都清楚的,而且我們姐弟倆也都怕麻煩,這樣倒正好。”司徒紅說著得體的話。
“那便好,只是委屈妹妹了。”
“去處的話……我們會里邊這兩日也是正好多了個證婚媒,所以妹妹便去那好了,放心,那位妹妹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好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