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馬柔柔弱弱的說了話。
“有意思有意思,要不咱三個趁機見個面,如何?”紅卒鬼忽然說道。
黑象冒頭“呵呵”笑了笑,然後又消失。
紅馬則是躍躍欲試,“來呀來呀,小女子肯定會好好疼愛紅卒哥哥的。”
“呵,這你也信?愚蠢!”
紅卒鬼罵完就溜,很是符合他的本性。
棋盤上又只餘著紅馬。
而這次,柳娘子同樣沒有現身,這讓看著棋盤的柳白有些好奇。
難不成孃親又苦修去了?
但此刻會真山上已然動手,也由不得柳白多想了,他便趁機問道:
“香主,你覺得他們能破開這法陣不?”
旁邊就有一好事者,不問白不問。
這身上穿著零零散散的黑紅長袍,臉上帶著銅錢面具的香主大人低頭看了柳白一眼,嘿笑道:“難嘍。”
“一個個藏著掖著,連奇寶都不捨得動用,還想破開這神霄觀的法陣?”
奇寶……柳白看向對面山頭。
發覺這一切果真就如同這香主說的那般。
隨著一眾攻伐之術落下,這整個會真山山頂的法陣,就如同風吹水面一般,不斷有著波紋漣漪泛起。
漣漪沖淡了周八臘潑灑出的臘八粥,漣漪切斷了媒姑姑的牽絲紅線。
臨了那雷壇真人又來到道觀門口,看著尊老人放下的射覆盤,他隨口說道:
“裡邊必定是你尊老頭的狗頭。”
言罷,射覆一輸,射覆盤轟然炸開。
可隔著法陣,卻沒傷及這雷壇真人分毫。
至於水壇主點的神香,那點菸氣完全被這法陣隔絕在外,絲毫不得進。
如此一來,這看似浩浩蕩蕩的一殺招,就被神霄觀輕而易舉的化解。
其所付出的,也不過這法陣上的光芒稍稍黯淡。
一切的結果都如同那香主所說的一般,攻不破這法陣。
“那接下來就該動用這奇寶了吧?”柳白問道。
“你小子。”香主失笑道:“這看戲的勁頭,倒跟我們喪葬廟很相像啊。”
誰他媽像你們喪葬廟的……柳白笑笑不說話。
這香主甩了甩臉上的銅錢面具,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奇寶?”
“他們這一個個的,都還沒見到正主,怎麼捨得?這時候,誰用奇寶誰吃虧。”
柳白聽著這話也是明白了。
哪怕是修第二命的走陰人,動用奇寶也都是消耗極大。
所以說真的到了動用奇寶的時候,那都得是一錘定音,或是說見到了真正的好處,到了搏命之際。
而此刻……誰都不願意,所以說他們這一個個的走陰人。
便是再度動用了那水磨之術,一次次的出手,不求一擊功成,只求磨碎著法陣。
如此一連過去了盞茶功夫,他們都沒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