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象的不用太過在意,媒妁會……都是還沒接觸過的組織。
反倒是紅卒說的這個……很細。
他給的訊息很細,喪葬廟放出的假訊息,讓水火教跟臘八教幹起來了。
而且那被綁架的水火教教眾,還跟這日落山有關係。
甚至乎連那個教眾被關在了什麼地方,他都說的清清楚楚,就好像……這事是他做的一樣。
難道說,這紅卒是喪葬廟的?
這喪葬廟能允許邪祟鬼物加入,柳白是知曉的,先前在血食城的時候,那右腳也還邀請過,問柳白要不要加入。
柳白當時就是鬼身。
這麼一想也並不是不無可能,以紅卒鬼在這棋盤上的瘋癲狀態來看,的確有成為喪葬廟眾的潛質。
而且仇千海就是水火教教眾,指不定他出門也就是為了紅卒鬼口中這事。
跟臘八教血拼去了。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可以藉著這機會……試探一下紅卒給的訊息是真是假?
但萬一又是他故意釣我,想著我來了雲州城,要把我釣出來呢?
這麼一想,柳白也是愈發覺得這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畢竟他要在釣我的話,那我透露出來的林家的事,是否也是在釣他呢?
正想著,柳白忽地抬頭,卻見仇千海這門窗緊閉的大廳裡邊,倏忽響起了翅膀扇動的聲音。
他一抬頭,赫然見著一隻信鴿飛了進來。
就好似……憑空出現的一般。
這信鴿是隻灰鴿子,跟尋常所見的鴿子無甚差別,只是在其腳踝上有個小小的竹製信管。
難道說這仇千海還用信鴿收信?
正當柳白想著的時候,卻聽這信鴿竟然口吐人言。
“老三老三,老四給伱來信了。”
什麼?
找我的?
柳白有些詫異,也是猛然明白過來,這難道就是石像鬼他們四個彼此互相聯絡的手段?
他們幾個是信使送信認識的,所以,這信鴿就是信使?
可這信鴿……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只露過一次面,而且全程也沒見過這信鴿。
柳白腦中冒出好幾個疑問,然後一抬手,原本還在屋裡盤旋的信鴿立馬落到了他手上。
心中雖是好奇,他依舊伸手取下了這信鴿腳踝上的信。
信紙很小,裡邊寫的字卻多。
“三哥,是我呀,我是四妹,我跟你說哦,我也要來城裡了。
昨兒個我收到了媒妁會給我的邀約,她們想喊我回去。
而且給的誠意還很足,說只要我願意,便給我許諾一個‘定緣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