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想到這,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這也太複雜了吧。
果然,人人鬼鬼的太累了,我還是安心的當我的小草吧。
小草不問了。
柳白卻還在想著這事,只是如此看來,這世上能成長為養陰神存在的,多多少少都還是有點腦子的。
至少不會說發現之後,就要喊打喊殺。
那樣看著固然是很在意友情,也很讓人感動,可事實上呢……那樣的人,多半是活不長的。
能活得長的,能成長起來的,就算有,那也是鳳毛麟角。
眼見著山巒從腳下逝去,位於這雲端之上的柳白也就戴上了面具,取出了棋盤,而後顯化棋子。
發現黑將在棋盤上的位置,果真已經轉移到了紅卒先前所在的地兒。
也即是雲州城附近了。
他一顯現,紅卒鬼立馬也就現身了。
柳白說道:“紅卒老鬼,今日遠遊雲州城,定斬你僚。”
“來來來,我如今就在城主府內。”紅卒鬼說的很快,顯然是想把上次的場子找回來。
但是柳白卻沒跟他多說,直接散了身形。
因為他知道,他沒能陰陽的話,黑象會幫他的。
就像現在,黑象棋子剛剛浮現,那道蒼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喲,這還在城主府呢,這是要黑將去闖城主府,然後讓城主殺了他?”
“嘖嘖,我發現紅卒老鬼你這人沒實力也就算了,還淨想著用這些手段,真是廢物!”
黑象一如既往,罵完就跑。
柳白卻是沒再理了,因為他已然在這腳下的無盡平原之上,見到了那座巍峨無比的巨城。
不知多寬,不知多大,只是一眼望不到邊際,見其橫亙在這平原上,巨湖旁。
起先第一眼柳白還在想著,這世上是怎麼建出這麼巍峨的巨城的。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特麼都飛在這天上看了。
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指不定就有一些道行極高深的存在,驅使著類似於石像鬼那樣的東西,在這搬山建城。
不知這雲州城裡的水到底有多深,柳白也沒光明正大的用邪祟之身闖進去。
而是老老實實尋個靜謐處落到地面,然後取出了那識路的馬車,乘車前往。
臨了他也見著這路兩旁,盡皆都是良田。
按常理來說,在這樣的一個封建皇權社會,只要底層的百姓有飯吃,就不會出現太大問題的。
可現在……估摸著就是因為這世界不止是皇權吧,更多的還是走陰人實力為尊。
而這一路往前,在這路上,柳白也是見著了好些先前沒見過的東西。
血食城終究只是小地方,像這趕路用的走陰物。
多是這流傳最廣的紙紮行當的裡邊的紙馬,紙驢,亦或是一些木雕師雕出來的木馬之類的東西。
但臨了這雲州城可就不是這般了。
這行走在寬敞官道上的,除卻紙馬之類的東西外,他還見到了一個騎著木樁子的走陰人。
木樁子像是活物,或者說就是一山精。
此刻被這走陰人騎著,邁著自己的幾條老樹腿,行走飛快。
柳白瞥了眼,便是看出來了,那走陰人所修習的行當,估摸著是“驅祟”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