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來的路上柳白都已經想好了。
若是這司徒紅被欺負的慘了,到時候自己就領著她回司徒家,上演一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的戲碼。
想來應該會頗為有趣。
而現在……柳白探出頭去,稍稍打量了眼。
發現和三年前相比,這司徒紅依舊喜歡穿白裙,只是臉上卻是已經不再戴那面紗了。
而且和三年前那清冷的面容相比,此刻她看起來卻是多了幾分平和跟自然。
怎麼說呢,大抵就是沒了那股鋒芒畢露的感覺,而是變得溫婉了許多。
就跟現在似的,這青衫公子分明是想約她出門。
柳白覺得以司徒紅原先的性子,大抵是會直接拒絕的,可現在卻是聽她說道:
“我覺得也是,只是今天天色也晚了,不如明天再看吧。”
男子聽著被拒絕,但又沒有完全被拒絕,所以也就笑著說道:“那成,那在下明天再來,還請司徒小姐能賞臉了。”
言罷,這男子稍稍抱拳,便是轉身離開了。
司徒紅沒有急著回去,依舊站在這門口,朝其微笑著好似送別。
男子多次回頭,看著司徒紅沒有回去,都是笑著揮手。
柳白就這麼看著,只是覺得和三年前相比,這司徒紅的手段是更加高明瞭啊。
就這男子,怕是要被她釣成翹嘴了還不自知。
而柳白猜測,明天這司徒紅多半也不會和他出門,她要麼就是繼續換個理由,要麼則是閉門不見。
果不其然,臨了,門後走出個侍女。
司徒紅頭也不回地說道:“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我們就先回家。”
“是,小姐。”
侍女轉身正想回去收拾東西,只是轉身看向小姐的那一刻。
她卻是發現,向來以冷靜聞名的自家小姐,此刻竟然眼神錯愕,甚至連嘴唇都有些顫抖。
她順著小姐的目光看去,只是見著一個站在石墩子旁邊,甚至都還沒石墩子高的小孩。
他是誰?
侍女剛想問問,可緊接著她卻是見著自家小姐主動走上前去,走到那小孩面前,而後施了一禮,輕聲說道:“奴婢司徒紅,見過公子。”
和當年在鬼市見面的時候一樣,見面時她依舊是這麼行了一禮。
只是當時她卻還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同樣沒有點火,但一句話確實能差遣聚五氣的走陰人。
可如今,她卻沒了大小姐的身份,身邊也沒了走陰人護送。
柳白就這麼微微仰頭注視著她的雙目。
有詫異,有欣喜,有激動,但唯獨沒了當初的悔恨。
興許也有?只是藏得更深了?
柳白不得而知,也懶得知曉,他只是說道:“走吧,收拾一下,別等明天了,現在就回趟家吧。”
“好。”
司徒紅激動之餘,甚至有些啜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