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了一天,柳白想看看如今這黃粱鎮到底成了個什麼情形。
“好,聽公子的。”
也不知司徒紅是已經吃好了,還是還沒開始吃。
總之她就這麼站在柳白身邊,看著他小口小口的喝著白粥。
來了也這麼幾天了,她就這麼任勞任怨的幹著。
至於只要砸碎柳白手上的那個手環,就能讓她點火成功這事,她更是提都沒有提起過。
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全程就好像,已經忘了這回事似得。
吃了早飯,倆人就出門了。
相比於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今早出來後,柳白就發現這街上的百姓都少得可憐。
縱使是有,也都是哭喪著臉,行色匆匆。
雖說死傷的都只是鎮子北邊的百姓。
但這黃粱鎮就這麼大,街坊鄰居,誰和誰都是親裡親戚的,所以這死傷的人,不是你的親戚就是他的親戚。
所以這整個黃粱鎮都好似染上了一層陰霾。
可不變的是,每個遇見柳白的百姓,都會停下來跟他打聲招呼,依舊是喊他柳公子。
只是和往日相比,今天的這聲柳公子,卻是真心實意。
柳白也去了趟土地廟,結果發現那裡竟然大門緊閉,他也就沒進去看了。
馬老爺的身影,也沒見著,不知是去哪了。
胡家坳那邊也是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白幡,哭嚎聲遍野,估摸著前天晚上,也是死傷了不少人。
將整個黃粱鎮都逛了一圈,許是聽多了哭聲,柳白心情也是有些低落。
最後他沿著西邊那條土路,回到了自家後巷的那條小河邊。
對岸的灌木依舊,也不知這影影綽綽的樹林裡邊,還隱藏著多少邪祟。
柳白也沒過橋去尋那些白珠子還在不在,估摸著是早都不在了。
畢竟這玩意對走陰人有用,對邪祟同樣有用。
“公子,你覺得這些山精邪祟都是為惡的嗎?”司徒紅忽然開口,打斷了柳白的發呆。
“嗯?”
柳白回頭看著她,也沒說話。
司徒紅像是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奴婢要是說出來,公子可能會覺得奴婢傻……”
“沒事,你說吧。”
熟悉的以退為進的話術,柳白並未接茬。
司徒紅這才繼續說道:“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山精邪祟都是這樣的,也有些是好的。”
“我早些年,也在一個類似於黃粱鎮這樣的鎮子裡邊長大,那鎮子叫做平頂鎮。”
“當時我們鎮子裡邊有個小孩,從小死了爹孃……公子你知道後來是誰將他養大的嗎?”
“誰?”
“他家的一條老黃狗,那老黃狗成了精,就這麼將那個小孩養大了,甚至還讓他成為了走陰人。”
“現在那小孩長成了少年,也來了血食城,在我們這血食城裡頭,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司徒紅講了個簡短的故事,柳白聽了個新鮮,便隨口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