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堵在散修聯盟大會外的廢修們沸騰了,他們趕緊四處宣傳,要讓祁俊知道這個訊息。
當一切事情都公開之後,散修聯盟和玄陽門反倒不那麼容易下手了。
這就是祁俊的計劃。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強大的武力救出虛介子,他也找不到馬邪說的熊虎和南宮柯。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儘量的將水攪渾,他要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這裡,讓散修聯盟和南宮羽的人馬都來捉自己,才能讓大會上的防守薄弱,這樣熊虎救出虛介子的可能性才會增強。
自始至終,祁俊都不相信散修聯盟會兌現承諾。
在血殺老祖身邊長大的祁俊,不輕易相信任何人,這已經是他的本能了。
果然,玄陽門的弟子和散修聯盟中的散修,紛紛飛出大陣,他們一心要抓住祁俊,給自己的師長或者盟主一個大禮。
祁俊並沒有躲,他只是再一次來到了鍾夢秋在的鎮子裡,想看一眼鍾夢秋。
如他所願,鍾夢秋果然在等著他。
此刻祁俊已經是渠梁城周圍最為紅火的人了,鍾夢秋沒有理由裝作不認識他。
“你怎麼來了這裡。”鍾夢秋問到:“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你。”
祁俊看著鍾夢秋,說到:“我想見見你,因為我可能就要死了。”
說完這句話,祁俊突然感到了一陣傷感。
他不是什麼英雄,不過是一個被人當做替身養大的廢物,他逃離了血殺老祖的魔爪之後,也只是將廢修聯盟當成一個躲避的暫時場所。
他曾以為他的一生就這樣在白眼和流浪中度過了,誰知道上天讓他見到了鍾夢秋。
如果不是鍾夢秋,祁俊很可能會躲在某個山洞之中,靜靜的等待著那些可以飛天遁地的高手把他找出來,然後用自己的性命換取虛介子的安全。
可是他在最後的時候,還是想來見一見鍾夢秋,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姑娘,他要告訴鍾夢秋自己心中的想法,他要告訴鍾夢秋自己是那麼的愛他,他不想留下一絲遺憾。
“鍾姑娘……我……”話在祁俊的嘴邊,祁俊卻說不出來。
鍾夢秋捂住了祁俊的嘴巴,對他說到:“你跟我來吧!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安全。”
於是祁俊沒有再說什麼,跟著鍾夢秋來到了一處院落。
“這裡是玄陽門南宮逸的住所之一,現在他們都出去找你了,你可以躲在這裡,絕對沒有人會發現。”鍾夢秋對祁俊說到。
祁俊和鍾夢秋一齊走了進去,果然,這個小小的院落裡沒有一個人。
“那件東西,真的在你的身上嗎?”鍾夢秋對祁俊說到。
祁俊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愛鍾夢秋,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說出了實話,那麼無疑會讓齊南風處於危險之中。
鍾夢秋心中欣喜,她知道自己立功的機會終於來了。
“你真勇敢。”鍾夢秋給祁俊倒了一杯烈酒,“喝了它,暖暖身子。”
祁俊沒有猶豫,他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小瞧自己,一口就將烈酒喝了下去。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祁俊的腹部傳來,祁俊的臉被酒嗆得通紅,但是他強忍住沒有咳嗽出來。
鍾夢秋看著祁俊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背說到:“慢點喝。這酒烈的很呢。”
“是很烈,不過我沒事,我是個修行者。”祁俊說到。
“修行者啊,真是羨慕。”鍾夢秋情不自禁的說到,眼波流轉,目不轉睛的看著祁俊。
祁俊的心猛烈的跳動起來,他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只想永遠的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廝守下去。
“你……你只要好好修行,也會成為修行者的。”祁俊說到。
鍾夢秋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知道我自己的天分。成為修行者沒有那麼簡單。”
“我天分也不行,不也成為了修行者嘛。”祁俊說到,可是他轉念一想,自己是被血殺老祖強行提升為修行者的,否則以他的天分,成為一個後天武者已經是極限了。
“你說,那‘誅仙咒’真的有外邊人說的那麼神奇嗎?它真的可以讓凡人殺死一個修行者?”鍾夢秋將話題轉移。
祁俊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戒備之心,他說到:“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副盟主說起過,這東西足以改變修行界的歷史,所以不能讓有心之人拿去。”
鍾夢秋看著祁俊,他的臉色緋紅,顯然他已經被這“醉神仙”的酒給迷醉了,這是一種修行者喝的酒,即使用靈氣也很難化解酒勁。
“你能讓我看看嘛?祁大哥?”鍾夢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