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馬邪是在懸空山度過的。
齊樂瑤每天都逼迫呂良和馬邪交手,雖然呂良並不擅長劍法,但是他畢竟是煉氣境第九層巔峰的修行者,可以將馬邪的實力壓榨到極限。
而另一邊,元無極的傷勢也逐漸的恢復。
他已經忘記了在那個神秘空間之中發生的事情,只是記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擊中,然後就甦醒了。
醒來之後他感到體內有一種強大的力量,無處發洩的他就選擇了將所有的力量都發洩在那個礙眼的太極空間之中。
再後來,元無極就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了。
元無極身上的傷勢,也得到了白鹿老人的精心治療。
擅長養生之道的白鹿,用自己的玄門獨道,將靈氣輸入到了元無極身上的每一寸,竟然讓元無極身上那些已經退卻的皮毛重新長了出來。
“白鹿先生,您可真是好手段。”齊樂瑤看著元無極的傷勢一點一點的好轉,也十分的高興。
白鹿本以為自己險些讓清風觀的弟子出現了意外,會受到齊樂瑤的為難,沒想到齊樂瑤不過是讓呂良給馬邪當陪練,至於情報和給元無極治療,本就是舉手之勞。
其實齊樂瑤也給馬邪製作了一枚“命牌”,她早就知道馬邪雖然經歷了幾次生死大戰,但是生命並無大礙,只是想接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讓白鹿老人出一點血罷了。
這一段時間,馬邪每日都和呂良進行戰鬥,而呂良則模仿著其餘幾個門派的劍術,來給馬邪喂劍。
“馬道友,這就是烈火門的烈焰七劍了。”呂良雖然性格魯莽,但是做事認真,師父交代的事情他總是很認真的去完成,在收集到了烈焰們丁玲玲的情報之後,他將丁玲玲最擅長的幾門劍術都演示給了馬邪。
除此之外,馬邪還得到了丁玲玲、蕭潛、胡弇幾人的成長經歷,他們的為人處世、戰鬥風格以及性格特點。
雖然馬邪未曾見過這幾人,但是卻已經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熟悉了。
“怎麼樣,有把握戰勝這幾個人嗎?”齊樂瑤說到。
馬邪道:“他們幾人的修為,基本都是水火關的修行者,要想戰勝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有了師父的指點,只要攻其弱點,我想還是有戰勝的把握。”
無論是靈氣的量,還是攻擊的手段,馬邪都已經達到了水火關修行者的水準,而且他還有殺手鐧——劍陣,這讓他有了很大的信心。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草廬劍宗的安垚。
這個神秘的劍聖傳人,多年來一直未曾出手,不過據傳他的實力已經到達了煉氣境的第九層,是涇州年青一代的第一人。
馬邪和齊樂瑤的目標,並不是簡單的進入前五那麼簡單,而是要奪得第一,那麼安垚就是他必須面對的一個人了。
不過懸空山還是神通廣大,他們竟然找來了一段安垚練劍的影響,銘刻在了一枚玉簡之中,交給了馬邪。
“他的劍意好強大!”同是用劍之人,馬邪一眼就看出來,安垚領悟的劍意十分強大,那是一種十分凌厲的劍意,似乎將全身的力量孤注一擲,一劍出去,風雲變色。
“和我的刺字訣實在很像,不過他這一劍需要蓄力,而我的刺字訣則是需要衝刺的速度。”馬邪仔細的看著安垚的劍法,臉色逐漸的沉重起來:“他的劍法,看似簡單,毫無變化,其實這一劍早已經到達了返璞歸真的地步,一劍祭出,沒有絲毫的破綻。”
這就是安垚的厲害之處,他近年來只修一劍,這一劍凝聚了他的所有心血, 足以破天、裂地,足以誅魔、降妖。
這就是草廬劍法,天下間最強大的劍法之一。
將畢生的修為和感悟溶於一劍當中,沒有任何的技巧,追求的就是最極致、最完美的一劍!
草廬劍法的起手招式,有幾百餘招,可是練到最後,往往只剩下幾招,甚至一招,剩下的招式越少,說明修為越是精深。
馬邪看到了安垚的劍術,心中若有所思。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即使使用了饕餮之血,也不是安垚的對手。
力量增長十倍,攻擊力也會增長,可是這樣的增長方式,一來不能長久,還會給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二來這並非自己的力量,就像一個小孩突然擁有了成人的力量,他可以舉得起一把巨大的銅錘,去砸開一塊大石頭,但是並不會收放自如,用銅錘使用出非凡的武藝。
無法很好的控制,就是馬邪第一次使用饕餮之血後的感受。
他刺開空間的那一招,蓄力已久,才能發揮出饕餮之血的最大力量,可是在實戰之中,他卻不能如此的從容。
面對安垚這樣的高手,如果只追求招式的威力,忽略了技巧,那將會一敗塗地。
“饕餮之血雖好,我卻還不能完全的駕馭,更不能長期的依賴。”馬邪自言自語道:“是時候突破了。”
經過一年多的時間,他的基礎已經無比夯實,完全可以突破到煉氣境第八層——水火關了。
如果不能提升自己的基礎力量,不能領悟更高的技巧,那麼他是沒有任何的機會擊敗安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