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驥三人離開之後,馬邪回到了山崖之上,他仔細的檢查了自己的陣法,發現並沒有遭到大的破壞,不過這也提醒了馬邪,自己的陣法雖然有了隱匿的能力,但是毫無防禦力,如果對方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中的破綻。
“陣法一道,神妙玄奧,我這半吊子的水準還拿不上臺面啊!”馬邪對元無極說到。
二人決定去幻極村中看一看,拜訪一下姓馮的那位老者,看看能否有什麼收穫。
馬邪和元無極走了下去,拿出了玉牌,然後衝著村子裡說到:“散修邪馬道人,特來拜訪幻極宗。”
只見流光一轉,村子外邊出現了一個光門,馬邪和元無極很順利的進入了村子裡邊。
村子中和外界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擺放這那種類似竹筒的東西,有粗有細,各不相同。
此刻是白天,但是村子中並沒有一個人出來,馬邪分明看到有幾個人影在前邊,但是當他走進之後全部都躲進了屋子。
馬邪猜想這些人大概是害怕玄陽門的修行者,所以故意躲在屋子之中。
走到村子中央的時候,幾個頑童從一邊跑了出來,其中一個膽子很大,拿起一塊大石頭朝著馬邪扔了過來。
“修行者!大壞蛋!”那個頑童對著馬邪大喊,然後還做了一個鬼臉。
一個大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抱走了那個頑童,他看了一眼馬邪,眼神之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小子,你來做什麼?”一個聲音從馬邪的背後傳來,原來正是馮千凡,他揹著一個大竹筐,裡邊裝著長短不一的竹節。
“今早我看有玄陽門的弟子來騷擾這裡,所以想來看看,而是想請教一下老伯陣法的事情。”雖然這馮千凡是個凡人,卻是幻極宗的繼承者,馬邪認為他一定知道不少關於陣法的事。
馮千凡愣了一下,然後對馬邪說到:“你隨我來。”
馬邪隨著馮千凡來到了他的住所,這裡是村子盡頭的一間小屋子,屋子外邊堆放著各種竹筒,還有那些打磨的圓溜溜的石頭。
屋子之內,擺放著一張破爛的桌子,桌子上邊掛著一張破匾,上邊有三個殘缺但還能辨認的大字——“幻極宗”。
馮千凡拿出一個木椅,讓馬邪坐下,自己則拿出了一個小板凳坐在門口,他拿出一把砍柴刀,開始修理打磨剛才採集回來的竹節。
“我是個凡人,不會佈置什麼陣法,我們這裡也沒有陣法的傳承,我想你可能失望了。”馮千凡一邊幹活一邊說到:“幻極宗唯一剩下的,就是上邊這塊匾了和幾本三流的功法了,根本沒有什麼陣法的傳承。”
馬邪看了看那塊匾,站起身來,坐到了馮千凡的旁邊,問道:“既然如此,玄陽門有何必苦苦相逼呢?他們連一塊匾都要佔下嗎?”
“不過是幾個弟子想立功罷了,順便看一看這村子裡有什麼他們能搜刮的,說不定流傳下來幾本功法,那他們就有的賺了。”馮千凡說到:“一群狗一樣的東西。”
“那您為何不如實相告,讓他們不要來騷擾了?或者讓那幾個玄陽門的弟子進來看看不就清楚了?”馬邪問道。
馮千凡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臉嚴肅的說到:“宗門重地,豈容他人擅闖!雖然我們幻極宗只有這塊牌匾,但是我們依舊是一個宗門!那幾個小子一來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告知他們這裡是幻極宗的領地,他們依然想硬闖進來,他們眼裡根本沒有我們幻極宗,只不過是一群強盜!”
聽了馮千凡的話,馬邪才明白,原來這馮千凡是為了守住宗門的尊嚴,才故意不將陣法開啟,就是要讓玄陽門的那幾個弟子吃點苦頭。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肯定會採取強硬的手段,你們都是凡人,和這些修行者可是不能比的啊!”馬邪好心勸告道,如果玄陽門願意,只需要找一群武者,就可以將村子裡所有的人殺光了。
“小子,你是散修吧。”馮千凡對馬邪說到。
“是的。”馬邪承認。
馮千凡道:“你根本不知道宗門的意義。我們世世代代守在這裡不曾離去,就是為了讓幻極宗這三個字在世上永遠的存在下去。宗門對我們來說是什麼?是祖先、是源頭。如果我們自己都放棄了宗門,那我們來到這個世上的意義又是什麼呢?活著嗎?”
馬邪沒有回答,靜靜的聽著老者的話。
“我們的宗門已經沒有修行者了,連基本傳承的功法都已經不見了,但是我們依舊是幻極宗的弟子,我依舊是幻極宗的掌門!如果隨便有人來就可以將我們幻極宗吞併,連招呼都不打就想闖進來,那我們幻極宗還有尊嚴嗎?我們堅守的難道就是這塊破匾嗎?”馮千凡道。
馬邪有點敬佩這位老者了,雖然這宗派依舊名存實亡,但是就是因為“名”還存,所以老者並沒有放棄,他是一派之長,自然不能任由他人在宗門內踐踏!
二人正說著, 幾個小孩子跑了進來,對馮千凡喊道:“掌門爺爺,我們來做功課啦!”
馮千凡放下手中的活,對幾個孩子說到:“好的,我馬上來!”
這時候一個小孩子跑過來說到:“掌門爺爺,為什麼這個修行者在這裡?他不是壞人嗎?”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是所有的修行者都是壞人,你們長大也要成為修行者!”馮千凡笑著說到:“你們先自己練習吧,我一會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