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見一擊不中,就準備來第二擊,好在馬邪眼疾手快,迅速衝到了老者面前,將老者拿著的竹筒給卸了下來。
“老人家,對不住了,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是玄陽門的人,我只是恰好路過此地,你怎麼這麼衝動呢?”馬邪耐心的說到,他看的出來這老頭子並不是修行者,而且對玄陽門抱有極大的敵意,不知道是為何。
那老頭子見馬邪並沒有給自己下死手,才生硬的說到:“既然你們是路過的,還不趕快離開此地?難道是玄陽門的走狗?”
馬邪有點無奈的說到:“我被你佈下的陣法困住了啊,我剛要想辦法破陣的時候,又被你阻止了。”
“我的陣法,豈是你能隨便破除的。”那老頭子有點驕傲的說到:“這是我祖上留下來的陣法,幸虧你沒有拔起那塊石碑,否則這一重陣法是破除了,可是你一定會葬身於此地的。”
說完,那老頭走到了石碑的後邊,在那裡摸索了幾下,只見地面緩緩的裂開一個口子,石碑便沉了下去。
“好了,這下陣法解除了,你們可以走了。”那老頭看了一眼馬邪說到:“以後別隨便到我們這裡來了,今天要不是我在這裡,你肯定會死在這陣法中的。”
馬邪將那奇怪的竹筒歸還給了老者,對老者說到:“實不相瞞,我是在附近的修行者,就在那處崖頂之上,只是今日想下來在此地遊玩一番,不知為何闖入了貴地的陣法,實在是抱歉。”
那老者道:“我們此處名為幻極村,我們祖上都是幻極宗的弟子,後來我們門派衰落,連一個修行者都沒有,只能時代隱居在此地。我們宗門最後的修行者為了不讓我們這宗門的血脈斷了,就在此地設下了很多陣法,凡人可以自由出入,修行者卻發現不了這裡。只是八百年過去了,我們的陣法已經有幾處不能執行,所以最近被玄陽門的幾個弟子發現了,他們宣稱此處的宗門一向是玄陽門的附屬宗門,要將我們納入他們的麾下。”
“想來您自然是不願意嘍?”馬邪問到。
“那是自然!”老者說到:“我馮千凡雖然只是個凡人,但是畢竟是幻極門的傳人!我們八百年來沒有出一個修行者,但是也從沒出過一個走狗!要讓我們幻極門納入玄陽門的麾下,除非把我們一村的人都殺絕了!”
老者說話的神色中流露出了堅定的意志,看的出來他對於自己的宗門有著很強的執念,即使這個宗門裡如今只剩下一群凡人。
馬邪點了點頭說到:“大叔,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來找我吧,我就在那處山崖之上,你只需要大喊我的名字就行,我叫……邪馬。”
馬邪隨口將自己的名字顛倒了過來,雖然這名字有點奇奇怪怪,但是馬邪還挺喜歡的。
“邪馬?好奇怪的名字。不過小子,我是不會找你幫忙的,玄陽門拿我們一群凡人沒辦法。但是你就不同了,人家捏死你跟捏死個螞蟻一樣。最近玄陽門對散修很不友好,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馮千凡看了一眼馬邪,走進了村子,然後留下一句話:“以後你經過這裡,帶上這個,陣法就不會被觸發了。”
馮千凡將一塊刻有月牙的玉佩扔了過來,馬邪接在手中,他知道這是讓他可以自由進出陣法的“鑰匙”,於是趕緊收了起來。
離開了這奇怪的幻極村,馬邪回到了懸崖之上。
他和拿出自己的那些靈石,開始嘗試著佈置起陣法來。
馬邪佈置的是一個簡單的隱匿陣,這是屬於一種簡單的幻陣,馬邪為了讓自己以後更好的隱蔽,首先要學會的就是這種可以藏匿自身的陣法。
十五道靈絲先凝結成了一個六邊形,然後這六邊形逐漸擴大,將整個山崖包圍了起來。
藉著馬邪又開始凝練陣紋,這是最為關鍵的一步,稍有差錯就會從頭再來。
十五根靈絲糾纏在一起,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了起來,構成了一個複雜的圖案。
那圖案之上靈氣流動,發出了陣陣微光。
馬邪屏住了呼吸,就連元無極躲在一旁也大氣不敢出,生怕打擾了馬邪。
那奇特的圖案在馬邪的操縱之下,漸漸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六邊形的“起手”上,一道靈氣沿著直線延伸了過來,穿過這圖案,搭在了陣法的另外一邊。
接著,馬邪又凝聚了數十個不同的陣符,用這樣的方式將六芒星的陣法不滿。
做完這一切,馬邪又在幾處有陣符流轉的關鍵地方,馬邪放上了靈石,然後將靈石埋入了地下。
最後,馬邪按照《演天錄》中的記載,結了一個手印,將自己的靈氣輸入打了陣眼之中。
整個陣法突然被靈氣啟用,在靈石中的靈氣開始源源不斷的往外輸出,各種符文流轉,陣法很快的執行起來。
“出來看看。”馬邪帶著元無極,飛到了山崖的上邊。
果然在外邊看來,這裡不過是一處尋常的山崖,沒有任何的不同,不過走進之後,就會發現在這山崖之上隱隱約約有一層薄膜,走入薄膜之中,就會發現裡邊別有天地。
“這只是最簡答的隱匿陣,是幻陣的一種。如果是高階的陣法,一般人是不會輕易闖進來的。不過我現在還沒沒有神識輔助,無法佈置更高階的陣法,我想還是在這裡趕緊突破,我們繼續南行,離王城越近,我們就越需要強大的陣法。”馬邪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在這裡趕緊突破到煉氣境的第五層。
元無極道:“足夠了,我的兄弟們守在外圍,如果有修行者過來我們就凝神靜氣,他們不會注意到這個無人的懸崖的,只要不靠近這裡,誰也想不到我們兩個人躲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