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馬邪不是什麼英雄,但是如今也陷入了這個困擾。
按說修行者講究的就是“財地法侶”,馬邪離開天武宗之後就是孤身一人,很快就被這“財”給難住了。
雖然他身上還有那麼一百多兩銀子,可是這幾十兩銀子在蟠龍鎮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而且還有元無極不停地要吃要喝,他的錢包很快見底了。
這元無極身體雖然很小,但是食量驚人,每頓飯至少要吃掉馬邪十幾兩的銀子,對此馬邪苦不堪言,元無極倒是想的挺開:“修行者嘛,何必在乎凡人的這些銀兩呢?只要你隨便亮出修行者的身份,換個幾千兩銀子還不是跟玩一樣?”
話雖如此,但是馬邪並不想這樣做,他只是一個旅行者,並不能給那些願意交上大量俸銀的人們帶來保護,那樣一來自己豈不是成了騙子。
可是如果不想點什麼辦法,兩手空空去了蟠龍鎮也是白搭,不要想著找什麼武器了,吃飯都成了問題。
“看來還是得靠我啊!”元無極說到:“我已經讓我的天兵在附近搜尋了,要是能找到什麼靈藥之類的東西,就可以放心的去去蟠龍鎮了。”
雖然元無極對於他的尋寶鼠很有自信,但是馬邪卻不把所有的期望寄託在這些尋寶鼠身上,他在想著萬一沒有什麼靈藥在附近,在見到費紹的時候沒有找到合適的武器,他該用什麼手段對付費紹。
很自然的,馬邪想到了當日在小葉山那片湖水之中看到的那篇奇書——《殺人經》。
雖然那本經書只是總綱,裡邊並沒有殺人的手段,但是馬邪卻感到這世界上所有的殺生大術似乎都隱藏在那篇總綱之中。
在《殺人經》的總綱之中,很大的一段就是在講“刺殺”一道,那就是利用一切手段降低對方的實力,增加自己的實力,在對方的實力處於低點的時候己方卻處於最高點,從而造成一擊必殺。
在《殺人經》的作者看來,殺人不單單隻和修為、武器有關係。殺人是兩個生命體之間的戰爭,所以這就牽扯到廝殺的兩個人的所有一切的綜合,而這其中能否成功的關鍵要素是需要優秀的頭腦所制定的策略和高效而精準的完成既定的策略,當然這二者所做的一切並不能百分之百的將敵人置於死地,剩下的唯一不可控的就是一些不可缺的的意外因素。
儘可能的蒐集情報,日復一日的進行演練,就是要將這些意外因素降低到一個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這就是所謂的殺人之術,如果只是依靠武力值來殺死一個人,在《殺人經》中並不被看做是“殺人的藝術”,這只是簡單的暴力罷了。
對於武器,殺人經的觀點和左凌飛不謀而合,那就是唯有劍和身體,才是最好的武器。因為只有這兩種武器可以適應任何環境,不過與左凌飛不同的是,殺人經更傾向於“拳頭”。
依照殺人經的觀點,在很多極端的環境之中,所有外力都是不可靠的,唯一可靠的就是人體自身。而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完成殺人的任務,只能依靠自己的雙手雙腳——甚至牙齒,總之只有自身才是最強大的武器。
可惜這只是殺人經的總綱,裡邊並沒有講述怎麼將身體化為武器,更沒有記載純粹依靠肉體去戰鬥的方法。
不過這些話依舊對馬邪又很大的啟發,他一直以來都在思考,如果自己失去了劍該怎麼辦。雖然作為一名劍客,失去了自己的劍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情,很多劍客在自己的武器丟失或者毀壞之後,都會自盡而亡,以示自己對劍道的真誠。
可是馬邪不這麼想,雖然沒有了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認,劍雖然是劍客的榮耀,也是劍客的倚仗,失去劍更是劍客最大的弱點。
如果劍是完美的兵器,那麼劍客則必須是更完美的,即使沒有劍,也應該可以殺敵,這就是馬邪理解的劍客——一件終極的戰鬥兵器。
有很多關於則這樣的傳說,當一些絕世劍客失去了劍之後,反而能以身為劍,使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
馬邪看來這種傳說並不只是傳說,而應該是真實發生的情況。
“劍”只是一種器具,它的外在形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修行者所領悟的“劍道”,這才是劍的根本,只要有了“劍道”,天地萬物、草木飛石皆可為劍,那樣才算是一名真正的絕世劍客。
不過此刻的馬邪卻離這種境界還差的很遠,他只領會了一種劍意,更不要談那虛無縹緲的“劍道”了。
馬邪嘗試著一種古老的技藝——化指為劍。
這是一種武者切磋的手段,以雙指來代表劍,相互接招拆招,以磨鍊自己的技藝。而馬邪此刻想做的就是將這種本來只是用作切磋的手段轉化為實戰,因為在所有的拳腳功夫中,指法是最接近於“劍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