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赤條條的瘦小人影，從超夢身上掉了下來。
“砰！”
人影重重磕在了地上。
蘇白吃力地撐起身子，走到那道人影旁邊。
“這就是……你真正身為人類的樣子嗎？”
蘇白看著連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雙眼無神地看著天空的北崗靜司，神色複雜。
北崗靜司的本體，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青年，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歲。
也就是說，在轉變成亞獸的時候，這傢伙也就是這個年紀。
然而就是這麼個年紀的人，卻已經能寫出流傳到現在，依然被楊嬌嬌奉為圭臬的專業書籍。
這傢伙，幾乎可以說是人類智商的天花板了吧？
大統領雖然洞徹世事，但真要說在用腦子這塊，估計還不如這個瘦瘦小小的傢伙。
而現在，北崗靜司原本的形態，也在飛速衰敗。
至高精神破壞波從根本上破壞了北崗靜司肉體的每個細胞，死氣，已經被徹底驅逐了出去。
但是從被轉化成亞獸的那一刻起，北崗靜司作為人類的身份就已經結束了。
這個形態……就算完全不管北崗靜司，他也根本活不下去！
“啊啊……我……輸了啊……”
北崗靜司的身體上，不斷飄起灰屑，就和那個血肉盔甲一樣，不斷崩潰。
只是這時候的北崗靜司，顯然已經恢復了理智。
他雙眼無神地盯著空中的超夢道：“如果不是它的精神太強大……我要花很多力氣去壓制……應該不會做出這麼笨的事情吧？”
“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什麼的……真是好愚蠢啊……”
蘇白盤腿坐在北崗靜司身旁，默默點了點頭。
這個使徒最後的臨終之語，也算是解答了他的疑惑。
神獸的精神能力，哪怕是剛出生的神獸，也不是那麼好壓制的。
如果把北崗靜司的腦子比喻成超算，那麼恐怕絕大部分的算力，都用在壓制超夢上了。
正常情況下，狡兔還有三窟，能把自己切片的北崗靜司怎麼可能都不會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說北崗靜司是超夢和他們合力消滅的，也沒錯了！
“可惜啊……”
“可惜我……早生了……兩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