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自責感頓生,她還那麼小,是她來皇宮第一眼看到的人,怎麼就這麼突然……
在這背後,看來是有人對自己起了殺心,穆颺不會,畢竟在他手裡她還是有用的一顆棋子,但除了穆颺,還會是誰。
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來,在這皇宮,她自問沒有得罪任何人,若說真有得罪,那邊只有一人。
穆颺的正牌妻子安禾雋,在他還是王爺時,她便是王妃,此次因為自己的出現,奪走了本屬於她的皇后之位。
真是安禾雋嗎?但她不會這麼大膽在穆颺的眼皮子底下幹這麼愚蠢的事吧。
皇宮。
養心殿內。
男子呆呆坐在塌邊,手中拿著女子頭上取下來的桃花簪,輕輕撫摸著,看了看早已沒有了氣息的女子,面目模糊已看不清,心中更是難受。
她是多麼愛美的一個女子,最後的時刻卻沒能給她一個漂亮的臉蛋。
穆颺握住她的手,“颺哥哥還是沒能保住你,以前沒能現在也沒有……”
握著女子的手輕輕用毛巾擦拭著,最後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反覆捏著看著,這手掌……有些粗糙。
雲若楠生為皇家公主,凰國寵愛的寶貝,後嫁來夙臨國成為皇后,從小嬌生慣養怎麼可能會有一手的繭,這一看便是從小做粗活養來的。
但這個人臉上幾乎有一半已經被火燒燬,根本看不出來。
這時,李鎮正好過來,“皇上,昨天夜裡失火之前發現一些可疑人。”
穆颺回過神,將女子的手放下,“說來聽聽。”
“有人看到昨夜皇后的貼身丫鬟小翠之前進去過,隨後又鬼鬼祟祟的去了馬廄,”李鎮說著。
穆颺沉思了一會,嘴角勾了勾,“看看她去了哪個門。”
“是。”李鎮應了一聲,又說,“另外還有一個是禾雲殿的一掃地奴才,在小翠走了之後也偷偷摸摸進去過殿內。”
“奴才?”穆颺眉頭皺了皺,“去過殿內?”
“是的,有人目睹過。”
“將他帶來見我。”
少頃,幾人從養心殿拖出來一個奴才的屍體,血跡滿地,一股血腥味,惹人閉鼻。
鸞音殿。
安禾雋正在後院賞花澆水,心情似乎不錯,貼身丫鬟小飲過來喚了一聲,“娘娘。”
“怎麼樣了?”安禾雋問道。
丫鬟年露喜色,“那奴才雖被帶了過去,但剛剛拔劍自殺了,奴婢在門外聽著的,他沒說一句關於我們的。”
“一個奴才他敢說嗎?”安禾雋唇角勾了勾,“對了,答應他的事也給安排了吧。”
“娘娘真是善良,還幫他養了她全家老小呢,為娘娘丟一條命也是值了。”
安禾雋笑了笑,心情更加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