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寒生高宇飛,原是泉州人士,祖上原是名門,只因沒落,到家父一代更是凋敝,寒生是少便熟讀詩書,想要光大門楣,才而世人皆以黃白之物為喜,家父便變賣祖產,託人給我謀個出身,然卻所託不賢,家財散盡,卻毫無所信,家父一急病亡。臨終遺言,在寒生小年時定有親事,便讓寒生來邕投親。卻不料岳家重利,見寒生家道沒落,便使人將我灌醉,騙回婚書,趕出門庭。寒生無以為生,只能流落街頭。卻讓公子笑話。”
毛凌鳳道:“你既有才華,為何不上京趕試,一榜揚名。”
高宇飛憤恨說道:考場黑暗,若無人引見,又無黃白之物相送,縱有通天才華,也難榜上揚名。寒生進京於寒生同住一房友書才氣平庸,卻因有人引見,使了十萬黃白之物,便榜上有名。至此以後,寒生便不再進京。”
毛凌鳳點頭,“官場黑暗,官官相護,古來有之,卻難以根除。如今先生有何打算。”
高宇飛黯然:“原想替人寫些字畫,以做回鄉之資,如今看來,也是難辦。”
毛凌鳳揚眉,“剛才那男子為何糾纏於你。”
高宇飛苦笑:“實不瞞兄臺,寒生也不知何故,近來二日,天天逼迫寒生入贅,寒生也不知何時被他們相中。”
毛凌鳳掃了他一眼,高宇飛只覺得她眼光如刀,殺氣凜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頭上冷汗直冒。
知棋走上二樓,附在毛凌鳳耳邊低語幾聲。
毛凌鳳頷首微微一笑:“先生若不嫌棄,就到我帳下擔任參軍一職如何,幫我處理些文書事務可好。
高宇飛一怔,“到公子帳下任參軍一職。是然是求之不得,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毛凌鳳微笑不語,知棋大聲喝道:“書呆子,還不快點謝過大將軍。”
“大將軍。”高宇飛疑惑不解,“那個大將軍,好像只有毛家小姐才是大將軍。”
知棋失笑,“書呆子也知道小姐就是大將軍,看來還不怎麼呆嗎?”
毛凌鳳盯了她一眼拱手說道:“先生不必理會,我姓毛,正是皇上御封飛鳳大將軍。”我帳下正缺少一位參軍,見先生才華出眾,特此相邀,並無他意。”
高宇飛大喜過望,隨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寒生拜見大將軍,以將軍命立是從。”
毛凌鳳見他雙眼,目光清明,高興而不忘形,禮儀周正。遂點頭讓他起來說道:軍中無少事,以後勞先生仔細斟酌,不可魯莽行事。
高宇飛點頭稱是。
毛凌鳳沉思片刻道:“先生既然無處居住,且隨我回府,待年節過後,隨我一同回到寧州可好。”
高宇飛連忙道謝。毛凌鳳吩咐知棋和高宇飛一道回到客棧結了店錢,帶他回將軍府。說完和知琴兩人起身下樓回府。
知棋帶著高宇飛回到將軍府。毛凌雲聽到訊息急急趕到前廳。見一俊朗書生,衣著襤褸,卻氣宇不凡。毛凌雲將他打量一番,遂將他安置在客房,吩咐下人拿來自己衣袍,帶他洗漱換衣。
高宇飛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出來和眾人重新見禮。陳氏和毛敘琪毛凌鳳毛凌雲林舒音坐在正廳,見一俊朗男子從客房出來,陳氏微微一呆,轉身向毛凌鳳掃了一眼,卻見女兒神色如常,知道是自己多心了。
高宇飛依次向眾人行禮,毛凌雲一一引見,當高宇飛見到換回女裝的毛凌鳳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毛敘琪和陳氏見他雙目之中閃過驚訝之色,卻無懈瀆之意,目光清明,神色如常,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