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容兒這才發覺不對,嬌聲說道:“皇上這是什麼話,臣妾要解釋什麼呀!說完上前摟著他的腰,靠在他身上。”
司馬衍一把將她推開,厲聲說道:“既然愛妃不願解釋,那就由朕來說,一直以來,你仗的朕對你的寵愛,處處跟皇后作對,你在七天前就知道自已經懷孕,於是就暗中謀劃,不惜以腹中胎兒為籌碼,買通宮女暗中在皇后香囊中放入紅花和麝香,用以陷害皇后,想致她於死地。而好取而代之,你說,朕說的對也不對。”
許容兒大驚失色,癱倒在地,連連叩頭說道:“皇上,臣妾錯了,皇上饒命。”
司馬衍看著前面這個精緻絕豔的女子,想不到心腸如此的狠毒,他不由一陣心寒。澀聲說道:“念你跟了朕幾年,朕留你一條生路,去冷雪宮面壁思過吧!”
許容兒一聽,徹底暈倒在地。早有宮女太監架起她往冷雪宮去了。
司馬衍處理完許容兒後回到坤寧宮,見王靜玉正抱著女兒在餵食。一見司馬衍進來,連忙起身說道:“皇上怎麼不在容香苑,可曾用過膳。”
司馬衍搖了搖頭,“我已經把她送去冷雪宮,留她一命。”
王靜玉睜大眼睛說道:“真的是她不惜以胎兒性命,就為了取而代之。皇上可要查仔細了,莫要冤枉了她。”
司馬衍將她們兩母女摟在懷裡,低聲說道:“大凡她有玉兒一半善良,朕也不會如此絕情。”
司馬慧撲閃著大眼睛,張開雙手,甜甜的叫了聲:“父皇抱抱。”司馬衍伸出雙手抱著女兒,看著女兒粉粉小臉,忍不住輕輕擰了一下,司馬慧尖叫道:“父皇壞蛋,慧兒不要父皇抱,要母后。”說著手腳並用,掙扎著往王靜玉身上爬。
司馬衍和王靜玉相視一笑,彷彿又回到以前的時光。吩咐宮女擺膳,並叫來太子司馬濟一家人一起開心的用膳。司馬衍用過膳食後對王靜玉說道:“等下朕處理完國事後,回來陪你,你把慧兒和濟兒送回宮吧!
“嗯。”王靜玉應了一聲。憔悴的臉龐閃過一絲喜色。
卻說司馬順和毛凌鳳回到王府,毛凌鳳摘下香囊,丟在卓上,沉默不語。
司馬順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問道:“鳳兒,你又在想孩子的事。”
毛凌鳳低聲說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為了權力居然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要了。”
司馬順長嘆一聲,“皇宮之中,為了權勢,不惜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事情還少嗎?”
毛凌鳳低頭摸著自己的小腹,幽幽說道:“為什有人不想要的偏偏就有了,為什麼上天就不能給我一個呢!”
司馬順看著妻子失落她神色,將她緊緊摟住說道:“鳳兒,你有我還不行麼,我對你不夠好嗎?”
毛凌鳳反手將他抱住,說道:“你對我很好,我很高興此生能嫁給你,真是我前生修來的福氣。我也很愛你,就是因為太愛你,我才特別想要一個我們兩個的愛情結晶。可是這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在那天晚上,老大夫己經說過,我難有子嗣,可是我不甘心,難道我這樣選擇是錯了嗎?夫君,你告訴我,是不是我那晚選擇錯了,錯了嗎?可是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做這樣的選擇,我不後悔,我不後悔!”毛凌鳳淚流滿面,聲音嘶啞,使勁的搖著司馬順說道。
司馬順看著妻子瘋狂的樣子,暗暗嘆息,結婚以後,他知道她非常想要一個孩子,四處求醫問藥,以前那麼怕吃藥的一個人,為了孩子,藥到碗幹,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整整喝了二年多的藥湯,從不間斷。可是肚子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也漸漸的也有點崩潰。
於是司馬順緊緊將摟在懷裡說道:“你沒有錯,也沒有選錯,錯的是老天不公,不睜眼看看,為什麼要讓你遭受這些苦難。可是鳳兒,古話說,有舍必有得。當初你既然選擇捨棄子嗣,也要保的清白之身,也不願將就。現在我們兩心相悅,彼此互愛,你就放下心魔好嗎?”
毛凌鳳連連搖頭,淚水模糊了雙眼哭道:“我就是太愛你,不想讓你斷了香火,可我又做不到將你讓給別人。我真的做不到,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一個人的夫君。我如果不那麼愛你,我就讓你納妾。我也不會管你。”說完使勁的捶打著他,“為什麼當初你要對我那麼好,讓我不知不覺的愛上你,愛的越陷越深,無法自撥。都是你的錯。”
司馬順忍受著她的捶打。輕聲哄道:“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招若你,不該讓你那麼愛我,愛到骨子裡。可是,鳳兒,我愛的是你,如果沒有你,就算有十個八個孩子也抵不過一個你,鳳兒,我只愛你,我只要你日夜陪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說完低頭堵上她的嘴唇,一陣狂吻,將毛凌鳳吻的渾身發軟,癱倒在他身上。
司馬順乾脆彎腰伸手抱住她的大腿,像抱小孩似的將她抱起來。毛凌鳳驚叫一聲,摟著他的脖子,任他抱著走到浴房。幫他脫了衣袍,看見他身上的青紫的傷痕,不由愧疚的說,“打疼你了,為什麼不出聲呢!”
司馬順微微一笑道:“只要鳳兒高興,這點疼算什麼,以後要是心裡不高興,就衝我出氣行了。”
毛凌鳳摸著傷痕,輕聲說道:“你不疼,我疼,我心疼。”
司馬順狡猾一笑道:“那你打疼我,該怎麼補償我。”
毛凌鳳明眸中,水光灩洌,“那你想要什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