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更是嚇的昏了過去,一番手忙腳亂,陳氏悠悠轉醒,撲到浴桶邊,看著緊閉雙目,牙關打顫的女兒,心如刀攪,摸著女兒的臉龐,放聲大哭。
毛凌鳳勉強睜開眼睛,安慰道:母…親,不…必擔心,女兒沒事。說完昏了過去。
“快叫大夫過來。”陳氏大聲叫道。老大夫診了診脈道:“藥性基本過去了,快把煮好的藥湯拿來,把冷水換了,給小姐把這碗藥灌下去,慢慢的就會醒了。之後會發高燒,等高燒退去,生命就能保住了,以後再慢慢調養。”
眾人又是一番忙亂,將藥湯換好,已是天光大亮。眾將得到訊息,紛紛趕來,將後院擠的滿滿當當。
毛凌鳳在藥湯中漸漸醒來,聽到外面吵鬧聲,吩咐知棋讓他們回去,就說以無大礙,讓他改天再來。
眾將聽到,心中雖然惦惗,但也不敢違抗將軍命令,各自回營。
毛凌鳳被人從藥湯裡抬出來後,不久就發高燒,昏迷不醒,到了第三天高燒漸漸退去,人也慢慢的清醒過來。眾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毛凌鳳在慢慢的調養身體,可是心裡創傷卻難以癒合。陳氏看著往日開朗的女兒,變的沉默寡言,眼裡時不時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每次看到女兒這個神色,陳氏都不知道該如何勸解,毛敘琪更是深深自責,如果不是自己一時心軟,寫了一封信將林舒春薦到軍營,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端。
知書知畫和暗四孫得勝四人更是內疚自責,毛凌鳳並未責怪她們,反而勸慰她們不要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過炎炎六月,毛凌鳳身子己然大好,再次提筆,約西夷於一月後會兵。共同攻打南夷,興古一郡七州歸西夷所有。
李成坤欣然領兵前來,毛凌鳳親自出迎。李成坤看著兩年不見的女子,臉上多了條疤痕,眉宇間少了些飛揚之色,多了一絲憂陏,如墨的青絲幾不可見的多了幾絲白髮,身材也比以前廋了一圈。
李成坤輕嘆:“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毛凌鳳垂眸:“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為女子,職責所在,不得不為。”
李成坤不解說道:“南夷已經是你囊中之物,為何要我相助。還讓我一郡七州。”
毛凌鳳凝眸:“南夷蠻勇,大多不願投降,四十萬大軍,經幾番征戰,更在石城一役,我的精銳部隊幾乎損失殂盡,所剩無幾。現在我能調動的兵力不足二十萬,要攻打雲南興古兩郡是不夠兵力。”
李成坤:“你不是有自行暮兵的權利麼,為什麼不招暮新兵補充兵員。你在西疆的時候不就是自幕新兵麼。”
毛凌鳳:“此時不同往日,在西疆,是你興兵犯境,為了保衛家園,百姓自然踴躍參加。現在雖說是南夷發兵扣邊在前,老百姓卻不知道,只道是我們侵犯他們,又那肯加入我們軍隊去攻打自己國都呢!不單如此,就連投降都很少,大都死戰到底,不然石城一役也不會折損了我十萬多人。”
李成坤失笑,你以十萬殲滅敵軍三十萬精銳部隊,使的南夷無力還擊,難道還不知足。”
毛凌鳳垂眸閃過一絲痛苦,“若我知道會損失那麼多兄弟,發生這什多事,當初我寧願不做這樣的謀算。”
李成坤啞然,安慰道:“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不是凡人所能料到,自古人心最是難測呢!這些又不是你的錯,又何必自責。再說帶兵打仗,那有不死人的,你己經做得很好了,我相信普天之下,能超過你的,恐怕廖廖無幾。”
毛凌鳳搖頭:“西夷王此次作何打算。”
李成坤正色:“我此次前來,所有兵馬聽你調令,一切由將軍發號司令,我願衝鋒在前。”
“真的,你就不怕我藉機坑了你。”毛凌鳳笑道。
“將軍光明磊落,那會行此卑鄙之事。若我信不過將軍,又怎會親自前來。”李成坤不以為意道。
毛凌鳳起身對著李成坤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大禮:“謝西夷王信任,也謝西夷王沒有在我病重期間,趁火打劫,奪回一郡四州。”
李成坤大方的受了她一禮,臉帶笑意問道:“那你該怎樣感謝我呢!該不會就是嘴上說說吧!”
毛凌鳳一呆,這人怎麼打蛇隨棍上,這下子她不該如何回答。
李成坤見她愣神,挪愉道:“要不以身相許如何,王后之位我可是還為你留著呢!”
毛凌鳳正色道:“西夷王休要說笑,此事不必再言。”
李成坤捂著心口說道:“本王把心都掏出不來,怎麼你就這般視而不見呢?
毛凌鳳:“……。”
李成坤心中哀嘆,掩住眼中失落道:“鳳兒不願為後,本王無法勉強。不過,他話音一轉,本王想做鳳兒大哥,鳳兒可願意做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