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們確實掌握了很強的魔法,但是,他們依舊有很大的弱點。那就是經驗。”
“經驗?”布魯托疑惑道。
“在所屬群體內部進行對抗的經驗。”王洛的影子說。“團結一心,一致對外是一回事;在群體內部,和曾經的夥伴進行對抗,是另一回事。”
“當一個群體內部的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下層團結起來反抗上層的時候,在行動的一開始,在精神強度上是他們最純粹、最強大的時刻。”
“這個時候,他們有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以往的不滿和怨恨把他們凝聚成一個整體但這種凝聚,只是暫時的。”
“在仇恨所提供的群體無意識的作用下,他們不由自主的按照與自己的敵人完全相反的做法,開始他們的行動。”
“也就是說,如果敵人蔑視他們、鄙夷他們,那他們就互相尊重,互相依賴;如果敵人對他們吝嗇,他們便會對彼此慷慨...”
“但是,如果敵人是有紀律的,他們便會在潛意識裡不由自主的傾向於散漫和隨意;如果敵人是講求謀略的,他們便會在潛意識裡傾向於簡單和直接。”
“也就是說,貴族們做什麼,他們就反對什麼。”布魯托說。“不在乎對錯。”
“這種傾向,存在於反抗者們的本能之中在這個階段還不會立刻反應在行動中。”王洛的影子這樣說著,在那裡輕輕晃動著。
“你之前對我提到的,作為法師們領袖的那位哈爾威克先生,也許正是為了避免這種結果,才改變了衝突的性質,以‘實驗’的方式來進行對抗。”
“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反抗者的法師們,還能從過往的習慣中汲取力量。把敵人當做試驗品的話,就還能思索、還有條例能夠遵循,還有經驗可以依靠。”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能團結一致,互相合作。在獲得了初期的勝利之後,他們會歡欣鼓舞最危險的時刻也就隨之而來。”
“最危險的時刻?”布魯托問道。
“是的。”王洛的影子說。“在這個階段,某些勝利者的野心,會像春天草原上的野草一般,蓬勃滋生。”
“實驗的名義,並不能改變他們行動的性質。在擊敗了曾經高高在上的貴族之後,無法遏制的,對未來發展的期望,會從他們的頭腦中產生出來。許多人都會認為這勝利是自己的功勞。”
“呵呵呵。”布魯托笑了笑。“可是...”
“然後,如果那些貴族沒有完全腐壞,依舊有能力,便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以全力來進行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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