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他呢?”袁森問起了剛才的事情。
盧紅旗隨即解釋起來。原來很多非洲人拒絕接受每天上課的做法,不肯學漢語。這方面,上面做了統一的規定。凡是給第二次還不肯學漢語的非洲人治療的醫生,全部取消資格,丟回國內種樹去。
“也就是說,第一次如果他們不會說,給治。”胡元說。“但第二次還是不會說的話,就隨便他們怎麼樣?”
“對,就是這樣。”盧紅旗說。“上面開會的時候反覆強調過了:‘一定要讓這些非洲人意識到,會說漢語或會寫漢字的人,與不會這兩樣的人的區別,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隨後他們又談了一些別的。盧紅旗感慨在這裡的日子不好過,溫度太高、蚊子太多、食物太難吃...之類之類的。而在工作方面,非洲人沒開化,也很難打交道。
“上面的意思是,這些人還處於矇昧狀態。學校的工作,是把大漢的傳統文化教導給他們,讓他們脫離矇昧。但那麼多人,就兩個老師,怎麼忙的過來?”
又聊了一陣後,盧紅旗去準備午飯了。這時候,半響一直都在傾聽的胡元才對袁森開口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場景改變了。”袁森說。“那個女人爆炸的時候,似乎散逸出了一些時間類的力量。”
“我們被送到別的時間點了?”胡元猜測道。“但為什麼是非洲?”
“我哪知道?”袁森說。“我們看看周圍都有什麼吧。”
於是他們走出屋子,開始了在周圍的探測。
袁森向西面走了大約一公里後,發現了一個幾十人的小村落。裡面大多是黑人,但也有少數幾個白人,看到他,都露出了警惕的模樣。
袁森也沒和他們做什麼深入的交流,繼續向西走去,再走了一會兒,遇到了場景邊界一樣的迷霧。
他回身向南,在離醫院和學校南邊一公里多一點的位置,也發現了同樣的迷霧。他繞著迷霧邊緣走了一陣,遇到胡元的時候,發現對方遭遇的也是同樣的情況。
“我們被限制在這裡面了。”袁森推斷道。“可能也是什麼道具的作用。”
“你是說,那女人的爆炸導致的結果?”胡元猜測到。
“應該是。”袁森說。“我們其餘的成員,應該也都是被困在了類似的區域裡。接下來,應該會有任務吧。”
“完成了就能離開這裡的那種?”胡元興奮道。
“應該是這樣。”袁森沉默了一會兒。“又或者,是需要我們找到什麼關鍵物品。”
“是嗎?在村子裡還是醫院裡?”胡元興奮道。“這裡的難度有多高?不知道會不會給什麼好的獎勵?”
“這就要從剛才那個醫生提供的資訊找起了。”袁森說。“這一個醫生,兩個教師,原本都是罪犯。那麼,名為‘大漢’的政府,為什麼要派他們來?”
“因為正經的醫生沒人願意來吧。”胡元猜測道。
“他們犯了什麼罪?”袁森說。“我們去學校看看那些人在講什麼。”
於是他們走到學校。教室只有兩間,其中一間沒人。另一間裡,坐著二十來個黑孩子。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正在講臺上侃侃而談。
“漢語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是文明的代表,進步的象徵。學習了漢語,就代表著你們脫離目前的愚昧,成為文明人的可能。”
“這麼厲害嗎...”胡元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